得更冷了。
窗户上的冰花糊得更厉害,一开始还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一点形貌,现在几乎完冻成一片模糊。
呼吸时,略微喘息出来的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kp:“有人,过个追加1d6惩罚骰的体质。”
沈凛:50/56,失败;晏修一80/62+3,成功;胡心宇45/87,失败。
沈凛和胡心宇各自扣除1点和2点hp。
沈凛为了确认课桌被换一事,站在教室门口问胡心宇:“能认出你的课桌吗?”
胡心宇扫了一眼教室,面露茫然。
沈凛轻轻皱眉,他走进教室,挨个摸索,在二二班找到了一封被撕开然后又用透明胶粘起来的情书。
这情书正面看着挺正常,背面则用涂改液抹掉了什。
沈凛找了把钢尺,把涂改液剐蹭掉,看到下面用掉了色的红笔写着“xxx个王八蛋”。
沈凛:“……”
这是因爱生恨了还是怎着?
他指尖挑开信封封面,抽出一张绘有哆啦a梦的信纸,字迹不算好看,但非常工整,可见写信之人在落笔时的用心和专注。
上面一字一句稍显幼稚却满是深情,沈凛看完,抬头看晏修一:“这是给妹妹的情书。”
晏修一:“什意思?”
沈凛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只是能从情书上内容推断。看看。”
他手掌抚在告白信上,过了一个成功的灵感。
眼前画面变化,沈凛看到一个青涩的男生正在台灯下埋头书写这封情书,一旁的手机上亮着搜索栏:“告白用的浪漫句子”,他写废了一张又一张纸,终于在废纸的海洋里写出了最后的稿。
他笨手笨脚却又小心翼翼地把信塞进信封,虔诚地封上最后的胶水,红着耳尖小声说:“啊啊啊,她要是能答应就好了,会不会拒绝啊……万一拒绝怎办……要不然还是给了,不行不行,这也太怂太弟弟了。”
沈凛看他纠结挣扎了许久,还是将个信封珍藏地塞进书包。
眼前画面倏然变化,小小的信封被送到女生手中,女生呆愣了一瞬,并没有收下信封,隔着一层薄薄的灰雾,沈凛看到男生失望而尴尬的脸,他眼眶和鼻头憋得通红,嘴唇哆哆嗦嗦想说些什,但他什都说不出来。
不远处有人呼唤女生,她扬声应了,目光不曾落在男孩脸上,只略略点头便离开。
男孩清楚地看到,她坐上另一个男生的自行车后座,她怀着他的腰,他们非常亲密。
一瞬间,沈凛感觉到一股强烈而扭曲的嫉妒冲刷了他的心脏,他仿佛变成了百倍珍视写下告白信的男孩,难堪地将信封一撕两半。
他和个男生结下梁子,间歇性去挑衅他,恶劣地散布谣言,同时,他又放不开女生,渐渐有了一些过激的行为和言辞。这些本就不大的矛盾逐渐演化成了不可收拾的巨大冲突。
在一片迷蒙的灵性世界中,沈凛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血迹斑斑的场面,少捂住鲜血淋漓的腹,憎恶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他被蒙在看不清的阴影里,背后像是生有张牙舞爪的触手,黑泥冲刷着他的脸庞,他穿着不合体的校服,过于宽大的袖口下是一把颜色扎眼的工具刀。
从这段画面中脱离出来后,沈凛长吁口,终于将整个故事串联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因为这次恶劣的事件,祈祷更加憎恨周围的同学,他不仅被无辜地冠以杀人犯的儿子,还被以不正的方式对待,这个事件是他决祈求改变世界,摆脱一切的□□。这才引起了场笔仙的祈祷。”
晏修一将沈凛理顺出来的故事又重新捋了一遍,确是当前最合理的说法。
沈凛把前因后果完整地告胡心宇,并问他:“你觉得呢?”
“觉得什?”
“祈祷是个什样的人。”
胡心宇:“……”
沈凛说:“换句话说,在道了这样一个故事之后,们可以描画出一个什模样的祈祷。”
胡心宇摇头:“看不清楚脸。”他认真思考了片刻,说,“瘦弱、病态,唔,还有一些变态的偏执。从小被人当做杀人犯的儿子对待,肯会产生一程度的心理问题。也许越是这样,他越是会成为人们口中的‘角色’。舆论和谣言都是有力量的。”
“不反对,但太过模糊,”沈凛眼神冷静地看着胡心宇,“现在只剩下们三个,不开诚布地聊一聊,能攒齐六枚金币来到最后房间的玩家都不是什简单的角色。”
胡心宇沉默,他掠过沈凛,看向站在沈凛背后的晏修一,缓缓开口:“一直在戒备着你们,你们很可疑。出生在三一班,和个祈祷是同一个班级,无论做什都游刃有余,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有时候看你们的样子,反倒会怀疑这里的一切是不是你们布置的。现在会不会是唯一的幸存。”
“果是,你现在已经被撕卡了。”沈凛嗤笑一声。
胡心宇嘴角紧绷,他看着沈凛,说:“们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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