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陵舟闻言,总算放下了来。
朱雀卵上的裂缝扩大,在三道目光的注视下,彻底碎裂开。一只浑身羽毛长得不太整齐的红色鸟儿顶蛋壳冒头来,赤红色的双瞳一片懵懂,就在这时,离央的手一抬,陵舟与刚生的朱雀上了眼。
“叽!”阿娘!
离央挑眉,看来没猜错,就算是朱雀这样的神兽,也有飞禽一族将自己看见的生灵当做母亲的习惯。
朱雀扇动自己稚嫩的翅膀,落到被一阿娘惊呆的陵舟身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阿离……”陵舟可怜兮兮地看向离央,怕伤了刚的朱雀,动也不敢动。
“他既然叫你一阿娘,你自然该负起责任来。”离央微微勾起唇角,在陵舟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无情道。
3
风玄殷躺在玉朝宫内的扶桑树上,手握酒坛,神情懒散。
一只青鸟自云外而来,落在他身旁的树枝上,脆唤了句:“玄殷仙君!”
风玄殷抬眸看了一眼,漫不经地笑道:“哟,小雀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青鸟抖了抖青色的羽毛:“主人不日要在蓬莱山上设宴,小仙是奉命请仙君前去一叙。”
“那只花凤凰倒是颇有闲情。”风玄殷闻言笑了一,“不过本君却没兴趣与他作陪,且让他自己逍遥去吧。”
青鸟有些为难:“主人说,定要将您请去呢。”
风玄殷喝酒的动作一顿,看似笑非笑道:“莫非是他又打本君的名号邀了不少美貌女仙,这才非要请我前去?”
青鸟干咳两,显然是为自家主人的无耻行径感到羞惭:“仙君真是明察秋毫啊。”
“我家主人说,您要是不去,他非被那些女仙撕了不可,还请您千万救他一命。”
风玄殷却不为所动:“看在相识一场,本君日会记得去他墓前敬两杯酒,好生悼念一番。”
见青鸟还要说么,他屈指弹一道灵力,将青鸟原路送了回去。
甚是奇怪,当主人设宴,玄殷仙君从来是最捧场的那位,怎么如今却不愿赴宴了?
莫非是打算修身养不成?
姬扶夜落在扶桑树下,眼见青鸟远去,不由风玄殷笑道:“师兄可是情不好,怎么有人请喝酒也不愿去?”
“你今日如何有空来了这里?”风玄殷见是他,眼现几分意外。
“我与阿离从凡带了些好酒,送来与师兄。”姬扶夜负手笑道。
风玄殷叹了一:“还是不愿来玉朝宫吗?”
“旧时风物,便是见了,也只觉伤怀,不如不见。”姬扶夜回道。
风玄殷落下树,笑了笑:“这话说得倒也不错。”
“师兄似有烦之事?”姬扶夜又问。
风玄殷握酒坛的手一顿,不曾答话。
姬扶夜的话说得不错,他现下的确是有一桩郁卒之事。
这只小狐狸都爬上了阿离的床,但穗复活这数,他们之间竟全无进展,穗还如往日一般待他为师兄,这如何叫风玄殷不郁结。
“是与穗师姐有关吧?”姬扶夜了然。
风玄殷抬头看向他,挑了挑眉。
姬扶夜笑意不改:“师兄若想向穗师姐表明意,我倒是有个法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风玄殷徐徐道,“小狐狸,你有么图谋?”
“我帮师兄一个忙,自然是也想师兄帮我一个忙。”姬扶夜身看不见的狐狸尾巴晃了晃。
风玄殷摇了摇酒坛,戏谑道:“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表意这样简单的事,何须旁人手。”
“既是简单,择日不如撞日,师兄这便去如何?”姬扶夜笑道。
两人峙片刻,风玄殷收了酒坛,这便向殿内去。
恰好穗正提了剑从殿内走,见了他,点头道:“师兄。”
“……穗。”
风玄殷的身形立时有些僵硬,这却要怎么说才好……
见他不语,穗便径直要离开,风玄殷连忙抬手,恰好握住了握剑的手腕。
穗微微皱眉,抬头看向他:“师兄?”
风玄殷连忙收回手,干咳一:“穗……我……有些话想你说……”
穗止住脚步,转身面向他。
上的眼,风玄殷打好的腹稿又化作一片空,良久之,他才艰难地憋一句话:“……练剑时小,不要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