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列车员此刻终于穿过重重人群,钻了进来,在看到坐在地上满脸是血的陈建升时,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叶浦舟。 “同志,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就是这个女的,狐狸精,骚里骚气地先来勾引我儿子,然后她男人就跑过来把人给打了,你瞧瞧,这牙齿都打掉了,呜呜呜,要是他有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 杨兰香见列车员来了,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脊背也挺直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打滚。 列车员见状,一个头两个大,先是看了看孟厢,又看了看杨建升,光看外表,他心里其实不觉得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会像杨兰香口中所说的那样去勾引她儿子。 当然,肯定不能通过一面之词和以貌取人去判定事实的真相,于是列车员又转而问向孟厢和叶浦舟:“是这样吗?” “不是。” 孟厢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车票递给列车员,并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逻辑顺畅,有理有据,极具说服力。 而杨兰香和陈建升的行李还放在座位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事情的原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是他要对我耍流氓,我朋友才出手救我的,要不 然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说到这儿,孟厢的眼眶止不住发红,又害怕又气愤。 “你胡说,我儿子是在南边做生意的,钱大把大把的赚,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还用得着对你耍流氓?”杨兰香呸了一口,死不承认。 陈建升自己则在一旁装死,任由杨兰香在前面“冲锋陷阵”。 “呵呵,要不要给你点个蜡烛啊?这么能吹。”孟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后又看向列车员,“他们都目睹了全过程,找几个问问就知道真相了……” “好了好了,我们自认倒霉,位子让给你们坐行了吧?妈,咱们走。”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建升突然开口打断了孟厢的话,话里话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才不得已妥协。 他抓住杨兰香的胳膊,两人搀扶着站起身来,准备拿了自己的行李就走人。 可是手才刚刚碰上自己的背包,就被一只皮鞋给踩住了手背,当即疼得他龇牙咧嘴,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只能在原地喊痛。 “先是霸占他人座位,耍流氓,猥亵妇女,现在又是诽谤,这几件事情都违反了国家相关法规,我相信你们会做出妥当的处理。”叶浦舟看都没看一眼陈建升,眼睛一直落在列车员身上。 “这是当然。” 列车员不是蠢人,通过几人的反应,哪儿还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清了清嗓子,对杨兰香和陈建升伸出手,“我现在要对你们的车票和证件进行检查,请配合我的工作。” 杨兰香面对列车员倒是不敢放肆,虽然嘴里骂骂咧咧的,但是还是老实在兜里翻找了起来,只是找了半天,她一拍大腿:“车票弄丢了,找不到了。” “我车票在我妈那儿,她弄丢了,我也没办法。”陈建升紧跟着说了一句,手还被叶浦舟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列车员跟车那么多次,各色各样的人都遇见过,此刻猜到他们的意图,不免脸色难看,声音都提高了半分,重复了一句:“两位同志,请配合我的工作,出示一下你们的车票和证件。” “我都说了,车票丢了。”杨兰香比列车员的音量都高,插着腰蛮不讲理地大喊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你当然帮他们。” “车票上车前检查过一遍,这才多久,怎么可能弄丢了。” “啥人啊,吵死了,能不能把他们赶下火车?我还想睡觉呢。” “这死婆娘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呗,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两个年轻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档子事儿。” 事情耽误越久,其他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客们渐渐烦躁不耐起来,纷纷发出不满的控诉声。 “关你们屁事,再说,老娘撕烂你的嘴。”杨兰香抓住最近的一个小姑娘的胳膊,用黑黑的指甲掐了好几下,“让你说,让你说。” 嘴巴都没张过的小姑娘当场就被吓哭了,捂着手臂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卧槽,你敢动我闺女。”谁知道那姑娘的 爹不是个吃素的,上来就给了杨兰香几个耳光,后者被打,尖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就上前跟他扭打成一团。 “哎,不能动手,停下。” 列车员见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当即跑去其他车厢喊了自己的同事过来,将几人都给控制住。 孟厢这时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个小细节,开口提醒道:“同志,她的车票应该在口袋里。” 闻言,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