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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还在下雨。
一个个重磅新闻在伦敦1月的冬雨中酝酿着。
有道集团在英国的一伙人,分成两个小组,沈雅安、廖蓼、唐琢和于今组成一个小组继续跟freantle-dia公司接触。
武思捷、洪诚夫、傅采宁和王德亮组成一个小组就地研究智为科技引入战略投资的路径。这个小组里,王德亮主要是观摩学习,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边学道的眼睛和耳朵。
在资本的世界里,信任和忠诚都是奢侈品。边学道一直认为,用自己的钱考验别人底线的人其实很蠢,必要的防火墙是必需的。
心里装着事,觉得酒店房间憋闷得不行,边学道身穿风衣手拿伞,出门向左,一路走一路看。
他还记着从前廖蓼在网上告诉他的一个技巧,在异国城市,一个人出门,碰见有红绿灯的大路口一律左转或右转,只要保持全左或全右,一般就不会走丢,最起码可以原路再走回来。
不过,今天边学道只想乱走!
随意的、没规律的、想怎么拐就怎么拐的乱走。
天空是灰蒙蒙的,路上的汽车都开着车灯,秩序稍微有点乱,但没一辆车按喇叭。
走了挺远一段路,雨渐渐小了,有一角天空的云层错开,露出云上的蓝天。从云层的缺口透下一缕光,远远看去竟然让人产生一丝神圣的感觉。
走着走着,边学道自然而然地开始寻找眼睛里能看到的最高的建筑,于是他看到了高耸的“伦敦眼”。
顺着泰晤士河畔走,远远地望见了南岸高大的“伦敦眼”和对岸庄严的“大本钟”。
现代的和历史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建筑形式在一条河两岸并存呈现,调皮梦幻的摩天轮与严肃古朴的古迹建筑群面对面,无声陈述一座城市一个国家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巧得不能再巧了,边学道迎面遇见了一个人散步的傅采宁。
看见对方,两人都有点小惊讶
边学道先开口:“你也出来散步。”
傅采宁收起手里的雨伞:“上次来英国是几年前,想四处走一走,看看伦敦有没有变化。”
边学道也收起雨伞,笑着问:“怎么样?有变化吗?”
傅采宁转身看着泰晤士河的河面,摇头说:“没什么变化,跟国内追求日新月异的城市比,这里像一个顽固的老古董。”
边学道听了,转身面向泰晤士河,用雨伞的伞尖拄地,无语静思。
过了一分多钟,傅采宁问边学道:“你坐过伦敦眼吗?”
边学道看了一眼悬在泰晤士河面上的巨型摩天轮,摇头说:“这是我第一次来伦敦。”
傅采宁说:“走,我带你去坐。”
边学道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有点恐高……”
“啊?”傅采宁睁大眼睛,讶然看着边学道问:“恐高?你?真的假的?”
边学道说:“真的。”
看表情,傅采宁好像信了,可是紧接着眼珠一转,问边学道:“骗我的吧?真恐高你怎么跟单娆去坐过山车?”
边学道:“……”
完了!
一下被将死了。
怎么办?总不能跟傅采宁说陪单娆再高也不怕,陪你就免谈,这玩意涉及人的自尊心问题。
没办法,边学道只好编借口说:“其实是我出来没带钱。”
傅采宁也不深究,挥手说:“走,我请你。”
………………
“伦敦眼”是伦敦地标建筑之一,同时是英国最受欢迎的付费观光点。“伦敦眼”上面有32个封闭座舱,每舱可容纳20人,转一圈需时30分钟。
成人门票21英镑一张。坐在逐渐升高的乘坐舱里,边学道惊奇地发现,恐高症状消失了。
难道在过山车上吊几个小时,把恐高症给吊好了?
又升高了一段,他用汉语小声跟傅采宁交谈:“这个摩天轮怎么看都有点破坏附近整体的人文氛围,当初怎么通过立项的?”
傅采宁说:“为了刺激旅游吧!伦敦眼排名伦敦旅游景点榜首,开业几年为本地旅游业赚了不少钱,拥有者说它至少能转50年。”
“50年?”边学道透过乘坐舱的钢化玻璃往外看:“这么庞大的东西肯定会受到风力与温度的影响,它还要旋转,必然存在金属疲劳的问题,有个20年怎么也退役了吧?难道还想弄成百年老店?”
傅采宁说:“百年老店?也不是不可能。大不了到了报废年限,拆了在原地重新建一个更高更大的,名字还叫伦敦眼。只要游客有需求,转个一百年也不是什么难事。”
边学道无语了。
隔了一会儿,他问傅采宁:“你是学企业管理的,你知道怎么打造百年老店吗?”
傅采宁转身看着边学道,眼睛里闪着火花问:“怎么?你还有这样的雄心?”
边学道笑呵呵地说:“就是问问。”
傅采宁伸手指向杰明街(男人街)的方向说:“百年老店其实没有多难,男人街上比比皆是。”
边学道顺着傅采宁的手指看过去:“我的表述有问题,我说的其实是百年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