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提议的徽先伯桑敬目光一转,抢先第一个高声开口:“我赌了!我读上直亲军卫今日获胜!”
他一开口,在场已经嗅到不同意味的功勋武将们,便一个个不甘示弱的开口参与这场如今看来还没有什么明确意义的赌博之中。
“末将也赌了,末将赌后军都督府这一次还是获胜!”
“末将赌后军都督府赢!”
“臣赌上直亲军卫赢。”
“后军都督府赢!”
“后军都督府!”
“上直亲军卫。”
“今日必是上直亲军卫获胜!”
“……”
一时间,看台上七嘴八舌,人人参与对赌之中。
这时候也没有人想着要记录参赌下注的是哪一边,毕竟都是多年的生死兄弟,说出去的话便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子。
而且,在皇太孙和常森两人先后开口之后,这场赌博本来就已经超出了赌博的范围,只不过是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背后到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后手罢了。
等到不再有人开口参与下注。
朱允熥方才张开双臂,向着两侧伸展开来,而后颔首俯视周围的功勋武将们。
在众人注视下,朱允熥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你们难道忘了,这橄榄球赛还是孤一手置办出来的?”
又是一句充满暗示的言论。
在场的人顿时迟疑起来,不论是压在屡屡夺冠的后军都督府上的人,还是压了上直亲军卫期望成为黑马的人,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下注是否正确。
而在这时候,看台令。
早就热身完毕,蓄势待发的后军都督府和上直亲军卫两只队伍,在号角声下如同两座大山一般,勐烈的撞击在了一起。
清澈嘹亮的撞击声,便是在人潮汹涌的球场上,也清晰可闻。
椭圆形的橄榄球临空飞跃。
身披厚重软甲的后军都督府、上至亲军卫球手们,如同一匹匹骏马,在球场上狂奔,随后如山一般的身躯重重的撞击在一起,放出巨大的撞击声。
每一次撞击,都会引来周围看台上身为同袍的京军官兵们的喝彩声、惊叹声。
“后军都督府不愧屡次夺冠,这帮武生的操练配合,当真是诸军难寻。”
看台上,舳舻侯朱寿看着明显占据上风的后军都督府球队,不忘冲着压了上直亲军卫的东莞伯何荣调侃着。
周遭众人亦是目光聚精会神的望着球场上的赛事进程。
很明显,后军都督府的球队配合的更加紧密,球手们在赛场上的前后衔接也更加的有效。
而上直亲军卫则一直是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
正在众人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朱允熥忽然再次开口道:“讲武堂需要改一改了,要想大明的将士们能够百战百胜,建立一支无敌的军队,便需要大改一次。”
他的忽然开口,让在场的人彻底没了看球的兴致,纷纷转过头望向目光深邃的盯着球场周围看台上那些京军官兵的皇太孙。
朱允熥好似是自顾自的点点头:“嗯,若是讲武堂要改,则明军也要改,亦是一番大改。”
这话没有前因没有后果的从身为大明监国皇太孙的朱允熥嘴里说出来,顿时便让在场众人心中一跳。
所有人,除了还在好整以暇的观看赛场上球赛的常森之外,没有一个人不想到了前几日午门前文官们静跪逼宫,到了现在演变成百官罢朝的近况。
难道……
宫里头也要对武将们压制一番了?
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在所有人的心头升起。
拱火制造了一场赌局的徽先伯桑敬,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左右,对着隔壁那群对着这边探头探脑的将门子弟一个瞪眼。
“看什么看,都下去!”
桑伯爷一声训斥,在场的将门子弟,不论家中父辈爵位如何,军职如何,纷纷如同惊弓之鸟,立马是逃离看台,往
这里面有很多年轻人,就是在场功勋将领家中的子弟,不过对于桑敬的呵斥,他们却是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甚至还带着一丝鼓励。
桑敬转过身,看着这些充满鼓动的目光,一声轻叹,颇有些无奈。
他拱手面朝朱允熥:“还请太孙示下,臣等无有不从。”
文官们不听话,惹得满朝大乱,天下更是隐隐有尾随之势。
这个时候,他们这帮功勋武将,讲究的就是一个听话。
朱允熥转了下脖子,看向桑敬,然后又看向眼前的功勋将领们。
他露出笑容:“当真都无有不从?你们都是如此?”
在问话声中,有人注意到,看到后面的出入口,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孙成,以及所有人都知道但却没有人敢于点破身份的暗卫田麦,两人领着一帮麾下悄然到场。
锦衣卫驱逐文官。
望着孙成和田麦两人,众人顿时想到了前几日的那件事情。
顿时,没有一个人敢于落后,纷纷开口。
“臣等愿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朝廷效死力,便是马革裹尸而还,也绝无怨言!”
朱允熥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常森。
在这位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