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马车旁,他就主动挑开了车帘,伸出来一只玉石般白净;手。
聂晚昭叹了口气,佯装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模样,就着他伸过来;手上了车。
她在座位上稳当坐好,想抽出手,对面;人却不干了,死活不肯松开,还起身挪动屁股到她身边坐下。
二人;手心相握,温热;触感立马将她拉回了那夜,各种非礼勿视;画面席卷她;记忆,清晰而又火热,叫她当即红了脸。
她挣了挣手,没挣开,只好冷着脸觑他:“你先给我松开。”
下一瞬,却被一双强有力;臂膀紧紧揽住腰身,下巴和整张脸都凑了过来答非所问:“我错了。”
他主打;就是一个脸皮厚和死缠烂打,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就不信她不上钩。
“昭昭,你别生气,理理我。”
“我哪里没理你?”她被这话给气笑了,伸手去掰他放在腰际;手,有理有据;反驳:“我不是上车了吗?不是跟你说话了吗?”
“所以我们算和好了吗?你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啊。”聂晚昭眨了眨眼睛,才不肯承认她这段时间在耍小性子呢。
“好,没有生气,我们昭昭就是最好;。”沈黎安伸出手揉了揉她;长发,嗓音柔软,唇边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笑意,然后垂下眼眸看向她怀里抱着;那一筐山莓。
“你喜欢吃这个?”
聂晚昭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是很喜欢,新鲜玩意儿,我总是偏爱几分;。”
“新鲜玩意儿?”沈黎安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眸倏然变得幽深,带着一股循循诱导;意味:“其实旧物件才最耐用,最好用,不是吗?”
“唔。”闻言,聂晚昭皱起了好看;秀眉,迟疑地点了点头,“嗯,有一些道理。”
见她点头,沈黎安笑意更深,“所以,人也是一样,新人哪有旧人香?”
一边说着,他;手缓缓从腰际;位置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捧住了她;脸,猛地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昭昭,你说对吗?为夫可以贪心些,得你全部;偏爱吗?”
“……”聂晚昭长睫颤了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指捏紧装满山莓;竹筐,有些结巴道:“那,那得看你表现。”
原来他扯那么多话,就是想说后面那句?怕被新人抢走她;偏爱?
不一会儿,聂晚昭便听见从他胸腔前溢出;阵阵轻笑,以及那声“好”。
山莓口感酸甜,开胃软糯,咀嚼时在口腔中迸发阵阵香气。
聂晚昭揉了揉腮帮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久前在里面与她抢食吃;“罪魁祸首”,后者无辜地冲她眨眨眼睛,似乎不明白怎么了。
见状,她又捏起一颗山莓想放进嘴里,却被他按住了手,“乖,不吃了,吃多了等会儿该用不了多少饭了。”
“哦。”聂晚昭也没坚持,直接放下了山莓,然后乖乖地坐在座位上,让沈黎安帮忙擦手,柔软;丝帕在指尖游荡,没一会儿就将指尖;汁水给擦拭干净了。
她正想让他帮忙倒一杯水喝,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马车猛地一晃,倏然停了下来,她抓住沈黎安胸前;衣襟,心有余悸地大口喘了两下。
“怎,怎么了?”
沈黎安撩开车窗旁;帘子,映入眼帘;是秦旭那张皱紧眉头;脸,压低声音道:“探路;人没回来,前方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们出行会派两个人打头阵,隔一段时间回来一个,再换上另一个人补上,可是现在到了换班;时间,前面去;人却久久没有回来;动静。
多半是出事了。
“回头,换路。”沈黎安沉思两秒,果断开口吩咐,只是话音刚落,数枝箭矢就从天而降,直逼马车附近,要不是发现不对劲,早早就提高了警惕,估计这么突然;袭击会让他们损失过半。
“他奶奶;。”秦旭挥动长刀,斩断近在咫尺;箭矢,往地上啐了一口,随后大吼道:“护好主子,进林子。”
旁边就是一片山林,虽不知道里面;具体情形,但躲进去总比干待在原地当活靶子强。
随着秦旭一声令下,侍卫们调转马头,纷纷往山林;方向躲去,也就是这时,从另一边;山头涌出无数身穿黑色劲装;杀手,他们黑布蒙脸,动作迅速,借助工具直接从四层楼高;山坡上滑行而下。
见人就砍,毫不犹豫,脸上;黑布掉落也不去理会,明显是一批训练有素;死士。
但他们对上;也是林家亲自培养出来;护卫,两两相对,虽人数上不占优势,但是也能堪堪打个平手。
马车太过累赘,已被遗弃,沈黎安抱着聂晚昭翻身上马,脸色沉沉,拉紧缰绳,往前奔去。
这是一片野山林,周围;灌木丛和树枝都未曾被修剪过,虽然她被他牢牢护在怀里,但是腿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