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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大崖王朝后续盛世太平,海晏河清。(2 / 3)

事情,父皇也并未对他有什么改善,而是常常在夜半之时,独身一人走过宫城的长路,再向着那时傅时画离去的方向重重一叹。

所有这,他都是知道的。

所以在得知了国师对这一切的解释后,他是不信的。

或者说,并不完全相信。

但难道要他去追问,难道父皇在做这样的决定时,真的没有任对傅时画的宠爱,亦或想要暗自去与傅时画踏上同一条路……一类隐秘的想法吗?

他说不。

但黑衣国师既然是昭渊帝的心腹,对宫闱之事又岂会完全不知。

他的目光依然混沌,只是慢慢移向了门的方向:“若是陛下心依然有疑惑,不若……亲自问他。”

皇室之,有真的兄弟情吗?

傅时画回答不这个问题。

年轻的子也难以给真绝对的答案。

这对同父异母、好似生下来就经站在了对立面的兄弟之间,在最初的时候,也是有过一起嬉笑玩耍的时光的。傅时画带他钻过宫城里隐秘的狗洞,只为溜宫外玩耍小半个时辰,再被惊慌失措的宫人们找到。他还记得,傅时画站在他的面,拦下了所有的罪责。

也一如后来许多次那样。

皇后与盈贵妃不和,但傅时画作为皇兄,却从未害过他半分,甚至从来都站在他的面。

但他却从未挡在皇兄面任一刻过。

他还记得那日傅时画被带走时的画面。彼时他早认识到了父皇待二人的不同,也曾辗转难眠,也曾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了哪里,因而对傅时画产生过怨怼之心。可在知道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想要冲去,拦住他。

可盈贵妃将他关了禁闭,将他死死地困在了宫,寸步不得。

往事如烟,那年轻子以为早忘却的记忆,都在此刻悄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如今,十余年过去,这对兄弟,第一次真面对面地站在了同一片屋檐之下。

年轻子突地笑了一声。

原来,他竟然一刻都没有忘记过。

踏入宫城,傅时画其实经做好了会见到新帝的准备。

但真见到的时候,他也还是愣了愣,很是打量了对方两眼,旋即便很随意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然后,他就在抬眼的时候,到了年轻子眼还未来得及收起的一情绪。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傅时画突地勾了勾唇:“不是偷听,我们修道之人,六感通达,能听见的确实要比常人更多一。”

他的笑容很是散漫轻松,仿佛在说什么关紧要的事情。

又或者说,他如此随意的笑,再来说这件事的时候,身就带了某种想要击碎一切的讥诮。

年轻子心底微沉,经有预感,自己或许要得到一……一直困扰自己的答案。

然后,他从自己的皇兄这里,听到了所有一切的真相。

他听到了昭渊帝是如在傅时画生之时便经下定决心,如暗联系魔君,如硬生生剜骨再续,甚至与清弦道君联合对宫城进了清缴,只为将傅时画逼上这样一条路。

他得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的答案。

却也是最冰冷、最让他如至冰窟的帝王心术。

傅时画到了他脸上的表情,轻轻弯唇,牵着虞绒绒的手,从自己经归为子的皇弟身边掠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坐在这个位置上,从来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这个下,交给你了。”

没有人在意年轻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的时候是否有再回头自己的皇兄最后一眼,此刻又是什么心情。

因为傅时画经站在监塔上,神识散开,遍布全宫城。

以他之血,去寻找傅氏血脉妄图继续逆约而,再颠乾坤之人,实在是再轻易不过。

那一日,宫城之并未如十余年那般血流成河,一切都进得有条不絮,隐秘且宽容。

有真道缘、一心向道的孩子,斩断尘缘,去除姓氏,自被带去御素阁外阁,至于其他那就心怀不愧,或是不过是被选培养的孩子,废去灵根道脉,也伤大雅。

很后来的时候,虞绒绒也曾好奇地问过傅时画,就这样直白地打碎年轻子对父辈的幻想……是想要教他,若是要坐稳那个九五之位,就必须断情绝爱,心狠手辣吗?

毕竟,这也是大多数人对皇权的认识。

傅时画却摇了摇头。

“在听到一个让自己的幻想破灭的故事时,其实有两种选择。一是也成为这样的人,二是……成为与之截然不同的人。”

傅时画笑了笑:“我只是告诉了他故事,而选择权在他。”

在宫城,踏过那一扇门之,昭渊帝经下了诏书,既然不是以帝王之躯去做了如此违背约定之事,虽然积攒了这许多年的人间供奉之气几乎消耗一空,大崖王朝的气运也不算完全尽了。

年轻子也有变的一。

他手下的大崖王朝,也曾经历动荡,也曾有过灾**。

他不是宽容的人,也不是温情博爱之人。但每一次,他在做决定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一日,皇兄与他擦肩而过时,在他肩头的轻轻一拍,和他在回首之时,所见到的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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