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正没能知道曼曼的反应,逛了大半天,他也早就累了,这会挨着曼曼柔软的身子,还隐隐有一抹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息之间,他更是觉得身心舒畅,意志散漫,很快便禁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曼曼小睡了片刻便睁开了眼,彼时陈云正的手已经软软的垂落在她的肋侧,只有手指尖还似搭不搭的轻笼着她的乳缘。
曼曼怔了怔,似乎有点不可置信一般去瞧了一眼陈云正。这臭小子,趁她睡着了竟敢乱动禄山之爪?
陈云正却睡的很沉,俊秀的小脸上满是甜蜜的酣然,让人嫉妒。
曼曼不由的叹了口气,迅速将他不太规矩的手轻轻挪开,翻身下地。
她还真没以为陈云正居心不轨。毕竟他还没到那个年纪,这会的男孩子,也不过是才对异性的身体有兴趣,连正确的认知都算不上,一时好奇也是有的。
要怪也是怪她,不该如此大喇喇毫无顾忌的和他同榻而眠。
其实身为通房,引导他知人事本也是职责之一,只是,曼曼从来没打算过履行这一职责,而且她还真没做好心理准备。
对于陈云正这一无意识的举动,她也只权当他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想要寻求安慰而已。
陈云正睡醒了,已是午后,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屋子里早就没了曼曼的身影。陈云正回想睡前那一幕,又有点脸红心跳,又有点掩饰不住的甜意,就好像偷油的老鼠,回想美味,忍不住要舔唇回想一番。
屋子里似乎还留有曼曼的气息,他忍不住深呼吸了几次,似乎想要留住什么一样。
胸膛里似乎有什么雀跃不已,想要冲破他的心口,肆虐奔突,不如此就无法安生。他猛的从床榻上跳下来,趿着鞋便一蹦一跳的到了门外,大声叫着:“白术,白莪。”
两人巅巅的跑来,问:“六爷,什么事?”
陈云正咧嘴一笑,满面生辉,道:“来来来,咱们打一架,好久没动了,身上都要存筋了。”
白术、白莪和陈云正的年纪不相上下,尽管受过严格的训练,深知尊卑上下,但仍是好动好玩的年纪,只要不过分,没少和陈云正在一起打架。
说是打架,其实是府里的先生教的几套养生拳脚,陈云正顽劣,无师自通的改成了攻击、防守的拳术,没少和白术、白莪一起胡闹。
两人应了,便就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咋咋呼呼,你一拳我一腿混闹了起来。
等到这一场打完,陈云正衣服上全是草叶了青绿的草汁。陈云正哈哈大笑,一挥手道:“真爽快,备水。”
白术在一旁递了毛巾,陪笑道:“六爷,老爷刚才派了管事给您那了几封银子,还交待了几句话……”
陈老爷把银子和话带到清凉居的时候,陈云方才从霓红被浪中起身,一边享受着一众女子的侍奉,一边听着他身边小厮白芪的转述:“老爷叫人封了五百两银子,说是从这个月开始到年底的用度,一应收支都由三爷自己做主,府里不再承担任何费用,就是各人月例也由咱们院子里自己出……”
陈云方眼眸一闪,问白芪:“是竟给咱们院子了呢,还是各处都有。”
“就只给了咱们这儿和六爷的秋蕴居。”
“呵。”陈云方似笑非笑的呵了一声,又问:“小六儿那给了多少?”
白芪明白陈云方的心思,笑道:“小的特意打听了打听,老爷说了,六爷年纪还小,人又少,用度照着六爷的减半,只给了二百两银子。”
陈云方听得出来白芪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他虽然也这么想,但他不会表现的这么浅薄,眯着眼思忖了一会,耳边又听得白芪絮叨:“六爷人还小呢,手里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当场就跟暴发户一样把银子都拿出来一一数了个够,听说乐得见牙不见眼。据说六爷还说了特村的一句话:这么多银子,可怎么花呀。”
夏娆立时毫不客气的笑出来,道:“唉哟,奴婢还真是头一遭听说有银子不会花的。”
陈云方瞥她一眼,道:“你懂得什么?花银子也是个雅致的活计,你以为胡吃海造就算是会花了?”
自从分出来单过,夏娆便察觉到了清凉居的气氛猛然变松,因为这院里没有女主人,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轻松,也就越发摩拳擦掌的想要在清凉居里拔得头筹。
很显然,谁得了三爷的宠,谁的日子就会更好过。从前他手里没银子,打赏的也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廉价珠钗,可如今不同了,五百两银子,别说是六爷没见过这么多,一时银子多了烫手不知道该怎么花,就连夏娆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如果不是怕人笑话,如果她真有这么多银子,其实她也挺乐于享受这么多银子从手里过的感受的。
夏娆一扭身子,薄嗔浅怒,又带了点讨好的娇媚,朝着陈云方道:“奴婢眼皮子浅没什么见识,那爷教教奴婢怎么才叫会花?”
陈云方哈哈一笑,伸手在夏娆纤细柔软的腰上掐了一下,道:“跟爷学着点吧。”
夏烈等人也不甘落后,抢上来或挽他的胳膊或抱他的大腿,娇声道:“三爷偏心,平日就偏疼夏娆多些,如今还要如此,奴婢们不服,奴婢们也要学。”
陈云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