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正没打算轻易放过苏曼曼的。一切都太突然太意外,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也不过是凭借一时意气才把曼曼推到了狠狠发泄了一回自己的怒火。
他要报复这无情无意的女人。
在他眼里,曼曼已经黔驴技穷。她装腔作势,一会儿色厉内荏,一会儿可怜柔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骗过他,继续无视践踏他的感情和尊严,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休想。
是她先招惹他的。做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不能这么始乱终弃,不是她说开始就开始,她想结束就结束的。
人不付出代价,就不会记住疼,不记住疼,她就只会一直的亏欠再亏欠而没有一点负疚。
凭什么只有他疼?
因此当曼曼手捂着腹部,平静的说出“疼”字的时候,就像过了电一样,这疼就传到了陈云正的心尖。他不可控制的颤了一下,却坚定了决心:要疼就一起疼。
他缓缓的从曼曼的身体里抽出来,带出了浓浊的白色液体。
曼曼抽搐的并拢双腿,想要阻挡这种失控的感觉。
陈云正却已经狠狠的撞将进来,飞快的速度和浓重的力道将才涌出来的白液飞溅成了雾滴。曼曼小腹收缩,失声低叫。
陈云正再度缓缓抽出,看着曼曼在他给的停顿时间里稍作喘息,却又毫不留情的摧毁他给她的希望和美丽,狠厉而快速的再度撞进去,让她在他给的愉悦中飞翔和绽放,再等着她在他给她的黑暗中痛苦和枯萎。
曼曼为自己的呻吟而羞愧,她紧咬着唇,把陈云正给她的一切,用别样的方式还诸回去。两人双臂交缠,在火热中这点疼已经微不足道。
曼曼的意识不断的在昏沉和清明中交替,她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也不知道她到底被摆弄了多少个姿势,只知道她每次抱着结束的希望闭上眼,却总是在仍然继续的失望中睁开。
陈云正在她耳边一遍遍的问:“为什么?曼曼,回答我,别逃避,告诉我为什么?
曼曼迷离的回道:“我是身不由己。”他不也没能及时兑现承诺吗?他难道不是逼不得已?
陈云正一口咬到曼曼的锁骨上,看着她疼的直皱眉,那昏沉的意识再度清醒了才指控道:“你还想骗我。你敢说你没有做出选择吗?我不好吗?”
曼曼绝望的想哭,她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再也承受不了他的撞击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才能放过她?
她呜咽着道:“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牛儿就是个普通人,他和你没有一点可比性,他没有你好,但他对我很好……”
陈云正又恨又妒的道:“他对你好,怎么个好法?像我这样疼你爱你宠你,让你暴露你重重武装下的柔软和脆弱?我对你不好吗?我可以让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以让你肆无忌惮的表现最真实的你自己……”
“唔,我不稀罕你这样的好,我不要。他什么都没有,可他给我的都是他最珍贵的……为了我,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啊,你去对别人好吧,只要你肯放过我们。”
陈云正长眉一挑,呵呵笑了,道:“我真恨不得掐死你,可让你这样死太便宜你了,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你就是个睁眼瞎,谁对你是真正的好你都分辩不出来,你还敢说?我能给你的,只有比他给你的更多。”
曼曼讽刺的质问道:“他能光明正大的娶我,你能吗?他能把我当成堂堂正正的妻子,你能吗?他能让父母亲自首肯同意,你能吗?他尽管一无所有,可他愿意把他仅有的命给我,你能吗?”
接连四个“你能吗”真把陈云正问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暴怒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你给我机会了吗?我让你给我信任,你给了吗?我让你等我,你等了吗?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却反过来要求我,你不觉得你太苛刻了吗?苏曼曼,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可以义无返顾的嫁给什么张牛儿,却不肯嫁给我?为什么你可以毫无理由的信赖他,给他让你懊悔的可能,却不说一句话就断绝了我的所有可能?”
曼曼冷冷的笑,道:“你永远都是这样,只考虑你自己的感受和立场,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替别人想过。你父母不会同意的,我和你也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你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也只不过得到一具不值得你肖想的肮脏的身体……”
陈云正发狠道:“你总是说的这么绝对,就算他们不同意……我给你的,就连那张牛儿给的一点都及不上吗?你就这么在乎一个名份而宁肯放弃和我在一起?”
曼曼倒是呆愣了一下,才迟疑的道:“是……不是——”
也许这是他们两个的根本分歧所在。他更看重的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不拘身份,而她看重的不只是感情,还有“正妻”的名份。苏曼曼,别说什么爱情至上,也别提什么公平对等,原来你想要的也不是你以为的爱情,而是她所没有的安全和保证。
一个正妻的名份,不能给她想要的安全和保证,却能让她有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相比起来,她对他的感情与他对她的感情完全没有可比性,也远没有他对她的那样纯粹。
陈云正不可置信的瞪着曼曼:“他就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