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警察。
金发。
……警察。
安室。
安室透……
波本……
波本。
……是他的幼驯染,降谷零。
他们……是同一个人?
「近距离跟波本接触什么感觉?」
「那头金发不适合去当警察嘛!」
「你好勇啊苏格兰,竟然主动接近他。」
「波本是情报组的老大。」
「安室先生。」
「好神勇啊!」
波本。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波本。
「你该庆幸没有被他发现问题。」
波本是警察。
波本是金发。
金发的警察……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的幼驯染,降谷零。
波本,是他的幼驯染,降谷零。
诸伏景光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所有的信息凌乱地从他脑中一一掠过,最终,彻底汇成这个他完全不能接受的答案。
琴酒的话,知道自己与警察他们往来过密时,他们那怪异的神情,那些及时的情报,那些过于精准的人物心理分析……
这一切,仿佛一团凌乱的毛线球终于找到了起始的那根线,将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理顺了。
还有以前Zero的欲言又止、难以分辨清楚的神色、模棱两可的话语,也仿佛在佐证着什么。
但是……
Zero怎么可能是这个邪恶组织的代号成员波本?!
Zero怎么可能是那个备受组织信任同时也备受成员忌惮的代号成员波本?
基安蒂是想骗他吧。
基安蒂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故意试探他。
至于为什么试探、试探什么,他此刻都不想思考。
租住的公寓内,诸伏景光坐在地上,一腿盘膝,一腿微曲,姿势是难得的豪迈和不羁。
他手里抓着一罐啤酒,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盯着啤酒罐的目光犀利。
身为卧底,他不敢放纵自己,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心绪剧烈起伏,他也只敢小小的喝上一瓶,不敢让酒精过度侵蚀自己。
没有开灯,没有开窗。
他捏着这个小小的易拉罐,原本就一直在脑海中中起起伏伏的思绪在他的放纵下奔涌而出。
整个空间都是静谧的,也确实很适合此刻的他,独自思考。
怎么可能……他不信。
Zero怎么可能是波本?
他那么喜欢当警察,成为警察的他那么耀眼、那么自信,如此备受市民的喜爱,又备受上司们的信赖的他,怎么可能是组织里的波本?
笑话!
不可能!
他将自己的脸埋入自己的膝盖,把之前翻涌的
思绪都放置在一边,脑海内、心脏处,都只有一个声音,强大又声嘶力竭的在嘶吼着:Zero不可能是组织成员!
绝对不可能!
他是他的幼驯染,自己是警方卧底的事他清清楚楚,他甚至还为了自己特意找了公安,从一名普通刑警成为了公安这个特殊机关人员。
刑警不好吗?
单纯的刑警多好啊!受人尊敬,虽然压力不小,但绝对没有公安累,也没有那么臭名昭著。
但他为了自己去当了公安,成为了自己的联络人。
他是他的联络人!
如果他真的是波本,为什么琴酒他们会不知道他是卧底?
回顾这些年里Zero成为警察后,干出的那么多大事,铲除的那么多势力,救了那么多人,破了那么多案,基安蒂竟然跟他说Zero是波本?
绝对有阴谋!
诸伏景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重新坐好,开始思考,基安蒂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
想想看,如果他怀疑了Zero,会给组织带来什么……
……他想不出来。
难道是他的身份暴露了?他们在用这个信息诈他?
诸伏景光的思绪有些混乱。
今天出任务的时候还一切正常,如果真的有问题,琴酒早就端着枪过来毙了自己了,不可能还这么风平浪静……
他抹了把脸,突然意识到他脸上的妆还没卸除,妆……对,他的乔装手段是Zero一手教出来的!如果Zero是波本,为什么要教他掩饰?!
但……
……确实……他的乔装手段还是Zero教出来的……
如果不是清楚可能面临的危险,Zero怎么会提前想到……
不不,那只是Zero心思细腻、未雨绸缪而已!
回忆下,诸伏景光!当时Zero说了什么来着?
「你可能会遇上一些特殊的情况,你应该需要这门技术,修饰掉你身上最明显的特征。」
「我认识一个善于变装的人,都是她教的。其实她还教了我易容……」
「我有秘密啊,如果要问就要交换哦!……如果想知道,等你自己来查。」
Zero……
诸伏景光闭上眼,复又睁开。
单从结果来看,无论Zero是不是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