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队伍到达了候府门口,看热闹的百姓挤的水泄不通。
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陆芙蓉被喜婆背出了房,送上了花轿。
她头上盖着盖头,看不见外面的景象。
但听到四周羡慕的声音,心里也是美的。
花轿一路送到了康恩郡伯府的门口,陆芙蓉坐在轿子里,静静的等着新郎倌来踢轿门。
突然,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郝大公子同时娶了正妻和妾室进门,真是天大的福气。”
听到这里,陆芙蓉的脸色一片惨白。
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郝文全却在这一天娶了妾室一同进门。
就是羞辱人,也没有这样的。
她死死的攥着拳,恨不得冲出去想看个究竟。
可是又死死忍住了,若是她冲出去了,一定会惹人笑话,甚至会落个嫉妒的名声。
女子出嫁从夫,要三从四德。
男人三妻四妾便是再正常不过,她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要忍着,可是胸/口那满腔的怒火却要压制不住。
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陆芙蓉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最后,她忍住了。
终于新郎倌踢了轿门,陆芙蓉被人搀扶下了轿。
透过红盖头,她看到郝文全站在中
间,他的手里拿着两条红带,一头连着她,另一头是那个妾室。
陆芙蓉感觉无比的羞辱,她竟然跟一个妾平起平坐。
待到拜堂时,也是同时拜天地。
这些陆芙蓉都生生忍下了,可就在步入洞房时,那个妾室不小心踩到了裙角发出了声音。
声音无比熟悉,陆芙蓉想都没想上前就去掀了妾室的红盖头。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陆芙蓉惊的眼球都要瞪出来了。
她万万没想到,郝文全的妾室竟是芸娘。
“怎么是你,怎么是你?”陆芙蓉又惊又气,指着芸娘的手都在发抖。
更让她震惊的是郝文全的态度,他怒目瞪着自己,喝道:“你发什么疯,大庭广众之下闹成这样,不怕被人笑话吗?”
陆芙蓉慌乱的道:“夫君你听我说,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她是我哥的外室。”
“我知道。”轻飘飘一句话,堵得陆芙蓉愣在了原地:“你知道?”
郝文全一脸得意:“正因为她是你哥的外室,所以我才把她娶回来,从今往后你们就和睦相处,听明白了没有?”
郝文全不要脸,名声也早就烂透了自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
可陆芙蓉不一样,
她是怀揣着对婚姻的向往嫁到郝家的。
可刚进门,郝文全就给了她一记当头喝棒。
陆芙蓉被砸的晕头转向,一时没转过弯来:“夫君,你,你是在报复我吗?”
郝文全却笑了:“我怎么可能报复你,我疼你爱你还不来及呢。”
他嘴上说着爱,可是却满脸荒唐。
甚至不在外意众人的眼光,把芸娘抱在怀里进了洞房。
陆芙蓉站在原地,犹如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热情和幻想。
四周人的嘲笑和指指点点,让她无地自容。
喜婆对她道:“少夫人,快进洞房吧。”
她浑浑噩噩的被扶进了喜房里,屋内只有她的陪嫁丫鬟,陆芙蓉坐在喜房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郝文全。
直到外面没了动静,丫鬟才对陆芙蓉道:“少夫人,你先歇了吧。”
陆芙蓉隔着喜帕问:“大公子呢?”
丫鬟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陆芙蓉显然已经猜到了:“大公子去了那个贱/人的房里,对不对?”
丫鬟没有说话,陆芙蓉突然掀了盖头走到喜房中央,一把将桌子掀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陆芙蓉又哭又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郝文全为什么要这样
对她。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算计了他吗?
但她也只是太爱他了呀。
陆芙蓉把喜房砸了个稀巴烂,疯了一般叫喊着:“假的,全都是假的……”
直到她砸的没了力气,才倒在床上哭着睡了过去。
这一夜,陆芙蓉哭一阵醒一阵。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身上的喜服也没有换。
服侍的丫鬟进来轻轻唤她:“少夫人,该起来了。”
新妇进门,是要给婆母敬茶的。
陆芙蓉脸色十分难看,对方如此待她,却还要让她敬婆母茶。
她咬了咬唇,洗漱干净后带着一身戾气出去了。
正厅里,郝成功和周氏早已经坐在太师椅上等着了。
郝文全和芸娘两人站在一起,分外惹眼。
陆芙蓉走了进去,神情冰冷,戾气十足。
她的到来,让周氏皱紧了眉头:“这都什么时辰了才起来,哪里有新妇让婆母等着的道理。”
陆芙蓉紧紧的捏着拳,问道:“敢问婆母,妾室何时能跟正妻平起平坐了,你们家如此羞辱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她委屈了一夜,哭了一夜。
此时已经想明白了,郝文全根本不在乎她,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