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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殇：“……”
沈怜：“……”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惜，她没有证据。
其实离殇也不习惯，但他与公主终究男女有别，有些事不适合。
他解开上衣，墨九尘捏着银针，一本正经的给他针灸。
沈怜念穴位的语速很慢，就是为了给他缓冲的时间。
身后时不时传来疼痛的吸气声，沈怜心里暗戳戳的承认。
她想歪了。
差不多花了两个时辰，针灸疗程才彻底结束。
沈怜简单的叮嘱了几句，就被墨九尘拖走。
回到千岁府，沈怜立马瞅见姜清韩，墨九尘倒是没想到，他会坐在这等这么久。
“朕有几句话想问你。”
闻言，沈怜暗自打量他。
换做以前，姜清韩绝对不会跟她和颜悦色的说话。
让她想想，究竟有什么问题，值得他这个皇帝纡尊降贵来问她。
莫不是……
沈怜心里，只想到一种情况。
如果真是那样，可就有意思了。
她唇角微勾，显然心情不错，说道：“问吧。”
姜清韩盯着她，问出脑海里早就组织好的语言：“孟画曾是你身边的女官，她随你一同长大，你应该对她很了解？”
“废话。”沈怜白了他一眼，“我何止对她很了解，她对我也同样了解。”
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能完美的冒充原主呢？
“孟画她喜欢栀子花吗？”
“不喜欢。”
沈怜斩钉截铁的说道。
何止不喜欢，简直深恶痛绝。
“她体质特殊，对花香很敏感，像栀子花这种香味浓烈的东西，她向来不喜。”
听到沈怜的补充，姜清韩的眸色微敛。
他盯着面前这个女人，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你喜欢栀子花吗？”
幼年被当做质子送到苏国，在冷宫度过痛苦的几年，他接触过的人太少，唯一经常接触的就是那个小姑娘。
第一次，她提着小篮子给他送温热可口的饭菜，并告诉他不要怕，她会经常来看他。
后来，他们渐渐熟悉了，他得知她的名字。
孟画。
这两个字，他曾在无数个难眠的夜晚呢喃。
随着时间的更迭，逐渐刻入骨子里，再难忘怀。
姜清韩深深的凝视她，再次问道：“喜欢吗？”
显然，如今宫里那位，他已经不相信了。
他的小姑娘那么喜欢栀子花，又怎么会对它厌恶或者过敏呢？
而且，据他所知，孟画曾在苏锦霓身边伺候着，或许……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见姜清韩这反应，沈怜心中已经知道他清醒了。
只是……
清醒了又如何？
佳人已逝，再难挽回。
沈怜越不说话，姜清韩的心里越紧张害怕。
他差点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然而却被墨九尘拦住。
“皇上，好好问话就成，别动手动脚，对内子影响不好。”
姜清韩收回自己的手。
“皇上。”沈怜扒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墨九尘，她平静的回答：“我以前最爱的就是栀子花，也曾希望长大后在居住的地方种满它。”
随着她的话落下，姜清韩像是受到巨大的打击，他倒退几步，神情开始出现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