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穷,不然还能是哪?”墨君漓蹙眉,颇为狐疑地看了眼自家暗卫,“难不成你还真想画避火?”
“要是你真想画的话……”少年看着燕川拖长了腔调,面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不是,没有,您多虑了!”燕川抢着开口,打断了墨君漓没说完的话,顺势狗腿万分地拉开了屋门,“您请,属下即刻为您准备进宫的车马!”
“嗯。”墨君漓眉梢一挑颔了首,却不曾戳破他心头那点小九九,“下去时记得吩咐他们一声,那匪首可以放了,该怎么做,他们清楚。”
“属下遵命。”燕川抱拳,沉声应是。
马蹄伴着车铃,悠悠踏过城中铺设平整美观的石板路。
少年乘着那车来到宫禁前,守门的侍卫远远看见车灯笼上绘着的描金图章,又瞥见燕川手里的皇子令牌,立时恭谨地收好了手中兵刃。
陛下曾说过,七殿下可自由出入皇宫,无论什么时间,他们都不可阻拦了殿下。
否则便是以下犯上。
墨君漓在那宫门边上下了车,回首示意过燕川,径自奔着御书房去了。
待他穿过数层朱色宫墙,抵达书房之时,云璟帝恰批完手头那一摞奏章,正按着眉心闭目小憩。
门口通传的内监声响惊醒了这位和善的帝王,他抬眼瞅见那刚入屋的半大少年,突的笑开:
“阿衍,你来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