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乾平,那天下便几近一统,合并了两国朝堂后,他又花了点功夫荡平周边屡犯不止的边陲小国,自此江山稳固。
“平心而论,慕大国师,领兵打仗,我不如你。”墨君漓大笑,举起茶杯,将其内剩下的茶汤一饮而尽,“或者说,此间大约没人能胜过你。”
“你那奇门兵法实在太过诡异,与你交手的那一次我便觉察了出来,所以从那之后,我就再没想过要与你在战场之上,兵戈相向。”
少年撂杯,坦然向前一撑手肘:“我打不过。”
“我们……交过手吗?”慕惜辞抖抖眉梢,“我怎么没印象。”
与她对垒过的将军谋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墨君漓此人的气质太过独特,即便易容伪装也遮掩不去,若他们真交过手,她理应不会忘却。
但,在她的记忆之内,她真没印象见过这样一个人。
“交过,只那么一次,我是对面的军师,并未上得前线。”墨君漓说着一掸衣袖,“大约是在平元二年的深秋,在大漠,那时你还不是乾平国师,我远远的望过你一眼。”
“在万千兵士之后。”
那一眼的运筹帷幄,那一眼的镇定自如。
那一眼的刹那惊艳,让他惦念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