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的功德,便足以让他富贵一生、善终其寿了。
甚至,就算他座下门生无一人成材、皆去行了鸡鸣狗盗之事,为祸一方,教出明君的功德,也足够与这些业障两相抵消。
何况他一代鸿儒,门生之中不乏清正名臣,朝中半数以上的文官是他的徒子徒孙……这些零的碎的加在一起,不说名垂青史,他怎么也是功大于过的吧?
现下,居然真是一点功德都没有!
既无功德,又无生机,还顶了一身厚重到窒息的死气……这老太傅到底怎么活下去的?
慕惜辞蹙了眉,脑内瞬息间滑过了无数种可能和萧府内种种不寻常的细节——那些满是死气、清到透底的潭水,这府中连成片却又被破坏殆尽的阵法……
还有近乎长成了灌木的矮树,和萧氏近几代愈发凋敝的人丁。
电光火石间,她脑中蹿过了某个颇为大胆的念头,同时,一切的“不寻常”都在她眼前慢慢连缀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