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姐,有何见教?”
“慕三小姐,妙童失礼了。”萧妙童抿唇,大脑飞速运转,“却不知小姐准备题一首什么样的诗?”
“什么样的诗?”慕惜辞轻笑,“自然是与那《关山月》一般,写一写关外的春景。”
“萧小姐,您别忘了,慕氏乃是武将世家,惜辞的父兄亦皆在战场上流过血。”
“他们平日说得最多的便是边城的风雪与大漠的黄沙……惜辞耳濡目染,对这东西当然更为了解。”
“对家对国,对嘶鸣的战马,对那彻骨催寒的鼓角……萧小姐,您知道这时节,边城又是什么样的风光吗?”
“北疆的冰雪初融,白日里化成水,夜里就又变作了冰,到处都是冻融的土地,守城将士们的手都裂了,还得攥紧了手里的长枪——”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北域的几个小国一向对我们乾平虎视眈眈,他们若敢松懈半分,边关必破。”
“边城破了,下一个便是北部的城池,再下一个就是这繁华奢靡的京城。”
“春风?桃花?边城哪有这些东西呀,那可是暖意吹不到的地方,那地方只有冰雪和冷冰冰的石泥。”慕惜辞放了毛笔,步步逼近萧妙童。
“萧小姐,你说我将这些东西写进诗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