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祝升身上,令他浑身不大自在。
卢子修这话杀了他个措手不及,那书生刚讲起此事时,他还颇为警觉,直到发现他半句不提侯府,这才渐渐放缓了精神,孰料他竟在这里等他?
祝升的头皮寸寸发麻,却也不得不顶着那些视线,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他知道越到这时他越不能露怯,否则等待他的,便只有万劫不复。
好在平日与晁陵对接的都是他府上管事,他自己从不曾露面,为今之计,怕是只能弃车保帅了。
安平侯咬了牙,一面暗含恼怒与警告的瞪了晁陵一眼。
后者倏地打了个激灵,如醉梦初醒般勉强撑了上身,高声怒斥:“一派胡言!你这书生,污蔑本官便也罢了,怎还敢往侯爷身上泼这等脏水?”
“何况,这一切不过是你一家之言,谁知是真是假!”
“你放眼看看这满朝文武,可有一人肯为你作证?陛下,莫要轻信于这草民!”
晁陵这话说得颇为铿锵有力,令不少朝臣的心神动摇了一瞬,纷纷缄默下来。
见此他不由多了两分底气,正欲乘胜追击,再慷慨陈词一番,便见身旁的何康盛猛地一拢衣摆,跪地行了个大礼:
“启奏陛下,微臣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