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王梁欣然应声,“还请陛下放心,臣定会详细列数,一样不漏。”
“嗯,如此,便有劳王爱卿了。”云璟帝略略点头,随即抬眼望了望殿外,放远了视线,“礼部其余人等,有知情不报之嫌,办事不力,一应谪降三级,罚俸三月。”
“鲍晖、陆壬嘉二人,心术不正,行事不端,胆敢贿赂朝廷命官,着收入天牢,秋后问斩。”
“另外,安平侯,你治下不严,府中出了祝丰这般恶奴,尔身为其主,理应同罪论数。”
“而朕念你亦为其蒙在鼓中,便小惩大诫,着罚俸九月——你可有什么异议?”
“老臣不敢有异,谨遵圣上教诲。”祝升摆首,他哪里敢有什么意见?
今日之事,他没被牵连入内便已是万幸,若此时还敢跟帝王叫板,他这个侯爷便算是做到头了。
“嗯,没什么异议便好。”墨景耀佯装欣慰,面上露出了些许笑影。
大殿角落,被人忽视了许久的墨君漓闲闲转头望向了窗外,宫墙之上,燕川正抱着只信鸽奋笔疾书,他写罢最后一笔,吹干了其上字迹,翻手将那纸条塞入了信筒。
他松了手,那鸽子即刻蹿入了将将放晴的虚空,眨眼消失在宫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