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貌在京中算不得顶好,是以她从不敢奢求他人垂怜,无论他予她什么,她都一应欢喜接下。
她固然贪慕那无上的权势荣华,固然艳羡那高人一等的别样尊贵,可她也是个姑娘,她也只是个姑娘。
她也想得一人那般用心待她,她也想尝一尝被人捧在掌心的滋味!
——这要她如何不妒,这要她如何不怒!
这又要她如何冷静得下来!
慕诗嫣收拢了五指,香囊在她手中变换了形状,其内封着的香丸被她碾作了蜜饼,幽香霎时化为了浓香。
“清白没了……名声也被毁了。”慕诗嫣目露癫色,魔怔一般细细呢喃,“但这没有关系,左右殿下您也不曾那样用心不是?”
“我不过是您手上的一件玩物、一枚棋子。”
“那既然这样……便让我这个玩物,算计您这一回吧。”
当她从未见识到什么才叫用心之时,还能枉顾着事实自欺欺人,说墨书远待她已是极好。
可当她见识过了何为用心,他往日的花言巧语便变得苍白无力,他随手送她的那只香囊,也成了最为敷衍的证据。
她心口缝着的谎言被现实撕破,扯出道血淋淋的口子。
她忽然有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