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府中除了雪团之外,还养了几只苍鹰。”墨君漓慢条斯理,“你将消息递给雪团,它自会带你去寻它们。”
“何况,那卦象再凶险又能凶险到哪去?你写个纸条能废多少功夫?”
“一定要这样自作主张、一声不吭的跑过来,然后再被墨书远手底下那帮废|物逼得脱力?”
“国师大人,你可真行呐。”
“墨君漓,我算的是你的命劫!”慕惜辞忽然也生了气,她只觉自己费劲巴力地颠颠跑来,反倒要在这听他的训斥,心中委屈至极,“得出来的也是你的必死之局!”
“我知道那是我的命劫,也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死相。”少年略微抬高了声调,“但这不是理由!”
从见到墨书远隐在暗处的那几个据点起他就知道了,若他依然按照前生的轨迹去防备,多半仍要遭一次灾。
可这并不是她这样不顾性命的理由。
他看着面前同样动了怒的姑娘,不受控地便想起她那日面色苍白的模样,藏在心底的魔障霎时破封而出,他骤然红了眼眶。
“可是——”小姑娘蹙眉,作势还欲辩解,墨君漓忽的扬声高喝:“慕妄生!”
慕惜辞头一次听他这样喊她,不由得怔愣了一瞬,下一息便被人拉进了怀中,温热的水迹眨眼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听见少年的嗓音带上了细细的颤。
“我差点以为,这世间又要只剩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