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收拾起桌上的那几根金尾针。
“一来,您这腿若治起来,那痛楚恐不亚于断骨穿心,且少说要施上一个月的针、再喝上一年半载的药,您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二来,贫道过几日要出一趟远门,一时也无法为您连日施针。”
“三来,眼下已近深秋,要不了多久便会入冬,冬日天寒,本就不宜治腿,真要治,最好等到明年开春,天气转暖再说。”
“这样……好的,先生,小子记住了。”墨书礼稍加思索,郑重点头,“我回去后,会认真考虑先生今日说过的话的。”
“对了先生,您这一次要出去多久?”
“两三个月,最迟年末回来。”慕惜辞弯眼笑笑,“这倒不妨事,殿下若想好了,着人来梦生楼,与沈掌柜知会一声便是——”
“掌柜自会将此事转达给贫道的。”
“此外,殿下,恕贫道冒昧一句。”小姑娘转眸一扫青年身后立着的凶面管事,“打这位管事入屋后,贫道便注意到了。”
“管事分明作了书生打扮,举止亦甚为合度合宜,身上为何会隐隐萦绕着股血煞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