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岂不是易如反掌?
就算那称帝的是她而非路惊鸿那狗男人又能怎样?
她手无实权,被人逼着“让贤禅位”,不也寻常?
甚至哪怕是现在……熙华登基之后,他也能寻到千万种法子,慢慢架空了熙华与她,再行那等谋逆之事!
元灵薇的指尖寸寸冰凉,心只一息便堕到了谷底,她回忆着这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只觉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恶心。
她忽想起两人许多年前的那次初见。
彼时她不过是个将将及笄半大少女,新科状元游街之时,她立在长街两侧的花楼之上。
她看青年人骑着那匹高头大马,慢悠悠踏过满街的青石,偶尔勒马任街头的幼童抱着狸奴小跑而过,温文尔雅,又恰一派春风得意。
她初时只觉得他皮囊清秀养眼,后来才知他文采斐然,满腹华章。
她记起他在街上勒马等候幼童先行过街的样子,心下认定他是个极温柔的书生,自此一颗芳心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