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便被炸成了一片茫白。
他哆嗦了手指,嘴皮颤抖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赤色自他眼底浸上了眼白,他唯觉自己的筋肉都要被凝成了寸寸的冰——
他不过是被陛下禁足了几日……承煦也只不过是替他去江南办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宝贝孙子只是去帮他办了这样小的一件事……回来怎么就会与他天人永隔了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可老天若要给他报应,为何不来寻他,反倒去寻了他可怜的孙儿!
祝升心下突的有些发了癫,他想仰头大声质问质问苍天,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他的脑袋浑浑噩噩,他眼前的世界也跟着发了花,他一时有些万念俱灰,但在这朝堂之上,却又容不得他失神太久。
“想来,侯爷您应当是认得此人的罢?”墨书锦轻飘飘地吐出一句,他扔了白布,继而回身朝着座上的帝王恭谨行礼,“父皇,这便是儿臣寻出来的实证。”
“不错,锦儿,你做的很好。”瞥见那实证的墨景耀面色稍霁,他微一颔首,而后凉飕飕剜向祝升。
“祝卿,现在你又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