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便是她爹。
那日她满怀期待地看着爹爹领着一干侍卫们冲进了天香楼,以为自己总算能就此脱离了苦海……
孰料她爹见她立侍在那花魁左右,只轻飘飘地留下了一句“认错了”,转身便带着众人消失在了人群之内。
她还记得他离去时望她的那个眼神,他眼中写满了失望与嫌恶,看她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老鼠或是苍蝇。
那眼神在一瞬间让她瑟缩不已,她知道她再出不去那座天香楼了,于是就此抛却了从前的那段记忆,连同“柳若卿”三字也被她死死尘封在了心脏的纵深之处……
她自此成了“秋水”,花楼里卖笑为生的那个秋水。
笑得久了人会麻木,忘得久了,她便真以为自己是那生来低|贱的妓|子|花|魁。
少女抱着双膝痛哭起来,清瘦的肩膀止不住地阵阵颤抖,小姑娘见此,抬手轻抚上了她细软的发丝,瞳底漾着层罕见的温和:“好姑娘,哭吧。”
“痛痛快快地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