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老,看着竟如二十岁往上了。(注1)
贾元春虽然不喜欢她,但她明白自己无法在娘家呆一辈子,如今境况下,薛蟠已是她够得着的最好选择了。
薛蟠一口干了酒,说:“姐姐再给我酒上。”
贾元春冲他微微一笑,又靠近一些为他斟酒,差点忍不住手就要往她腰上摸去了,还是贾政咳了咳,薛蟠才坐好了。
“元春,你就为我们抚琴一曲吧。”
贾元春应下了,转身去准备了好一会儿,才有丫鬟抱了琴出来摆好。
贾元春在他们面前抚琴时,薛蟠的眼珠子就粘在了她身上。贾元春抚完琴离开,他还依依不舍。
贾元春离开后再没有出来,薛蟠还问起:“姐姐怎么不来与我们一道吃酒?”
贾政厚着脸皮说:“她到底还是姑娘家,你是她的亲表弟,她才出来见见,若是别人,她是不见的。”
贾珠没有本事为妹妹选别的夫婿,这时也只有往好的方面想了,比如薛家很有钱。
“表弟似乎颇为惦念妹妹,不知表弟可曾定下亲事?”
“亲事?”薛蟠倒不曾考虑过,他吃喝嫖/赌都无关婚姻,”亲事是母亲做主。”
贾珠才道:“我见表弟和妹妹亲近,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亲上加亲?”
“娶表姐?”薛蟠想着贾元春的风姿美好,这时得不到居然焦着了起来,“好!好!我娶表姐回去。”
薛蟠是个双性恋,他在没有得到一个人时,自然是花言巧语或用银钱通神哄得人跟他好,这时见着贾元春动了情念,这兴头上自然也愿意娶她。
至于她是王氏之女,还进过诏狱,又是他这种呆霸王考虑不清楚的了。
薛蟠在贾家吃了酒回家就去找薛姨妈,薛宝钗正在薛姨妈这里对着自家铺子掌柜送来的账本。
眼见生意盈利日渐单薄,不知被底下的管事掌柜吃拿了多少,可是母女两现在无权无势,也无能为力。
薛蟠请了安后,就提起他要娶贾元春,薛宝钗十分意外:“哥哥怎么会想到娶表姐为妻?”
薛蟠说:“我就是喜欢表姐,娶了她来亲上加亲,她也能来陪母亲和妹妹。”
薛宝钗却懂贾元春是王氏之女还进过诏狱,要嫁给当官的人是不可能了。薛宝钗自采选丢了大丑后倒认清了很多现实。
本来她已经降低目标,只要嫁一个小官为妻,她也算是有造化了。可是王子腾行大胜之术,又牵步邪/教,她作为王家的外甥女,连嫁小官为妻都几乎不可能了。
十四五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她一样愁嫁。
薛姨妈是个慈母,慈母多败儿的那种慈母。
“我的儿,你表姐是你姨妈的女儿,当年你姨妈坏了事,你表姐才愿嫁你。”
薛蟠不懂这些:“表姐那样的美人难得,咱们家和荣国府还怕什么人家?”
薛宝钗听到荣国府倒心中一动,姨妈虽然坏事,可是纵使她犯了那不可饶恕的罪过,也没有牵连三个儿女和丈夫。荣国府有老太太在,自然不会让他们伤着。
那宝玉是个不凡的,长得又好,若是将来能够科考,或许还能博个出身。
薛姨妈又说:“你这孩子,实在应该多长进些。现在铺子里的账上利薄一日日少了,还有的就是亏损了,这些家业总都是传给你的。如今该娶一个能懂生意的媳妇来。你那表姐自幼诗书教养,只怕不会这些。”
薛蟠还在磨着,薛宝钗忽说:“哥哥先回院子休息,我来劝劝母亲。”
薛蟠只好先退出去了,薛姨妈叹道:“钗儿,你哥哥不成器,你何必还要顺着他呢?”
薛宝钗说:“哥哥这浑性,母亲劝了也不见得有用。咱们不能时时看着他,咱们家内外这么多事,哥哥早些娶了嫂子回来,也未必是坏事。”
薛姨妈当初和王夫人的感情好,可王夫人为了夺爵做出那么多事,连王家都被她牵累得倒台,让他们薛家三人没有靠山,这心中滋味却说不清了。
“可你哥哥也不用娶元春。”
薛宝钗道:“我何尝不知表姐身上有所妨碍,可母亲想想,我们何尝没有妨碍?若是没有妨碍,表姐又怎么可能愿意嫁给哥哥呢?表姐可是从小受国公府嫡女教导长大,还进宫几年,见识和才华必是胜过普通人家的女儿。靖武王妃去年也未让王爷牵累表姐他们,如今他们应该还能进荣国府给老太太问安。只要贾家没有分宗,他们毕竟姓贾。过得几年,两房龃龉淡了,自会恢复往来。”
贾家二房落寞了,王氏所生三个子女没有前程是相对的,就是近几年的神京上流社会将他们排斥在外。
可是古代是几千年的宗族社会,同宗两房斗得再厉害,斗得尘埃落定后还是同族人,分也分不开。
贾氏族里的福利,如祭田、家学、年节荣国府对族人的赏赐,只要是没有分宗出去的贾氏子弟,将来的二房子孙也都能沾上。
二房的子孙到了外地,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