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呐,伤都养好了吧?要不要出去走走?”
朱瞻基摇了摇头,神情肃穆地沉声道:“爹,以往是儿子不对,一直误会您了。”
太子爷闻言一怔,伸手铁琰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确认后纳闷道:“这也没发烧啊,这孩子怎地开始说胡话了……”
朱瞻基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正色道:“爹,儿子真的想通了,二叔他……真变了。”
回想起那篇辛辣讽刺的《促织》,朱瞻基是又后怕又感动。
后怕的是,将来他即位称帝,定然会做出一样的蠢事,劳民伤财,祸国殃民。
至于感到,却是来自于他一向厌恶的二叔朱高煦。
这位二叔本可以坐视他自甘堕落,纨绔嬉戏,如此才更符合他夺嫡的心意。
但是他没有,反倒是把自己毒打了一顿,还亲手作了一篇《促织》规劝自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朱瞻基一直琢磨着这句话,渐渐明白了二叔的苦心。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二叔身上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温暖。
想着,朱瞻基不由露出了笑容。
大胖胖见状也是一叹,将那日朱高煦的话,原封不动地讲了出来。
听见“手中刀”这三个字,朱瞻基更是神情动容。
因为他终于明白,二叔这是选择走上一条绝路,彻底斩断自己夺嫡的野心。
得罪了文臣士大夫,你拿什么夺嫡争位?
朱高炽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儿呐,你要记住,我们父子二人,欠你二叔太多了。”
朱瞻基点了点头,神情复杂至极。
恰在此时,小鼻涕前来传旨。
“传圣上口谕:我大明以武立国,太孙不可不通兵事,即日起组建太孙幼军,于西山操练演武。”
大胖胖闻言懵了,愣在了原地。
朱瞻基脸色一喜,兴冲冲地问道:“爹啊,那西山是什么地方?”
朱高炽神情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犹豫片刻后幽幽道:“西山就是煤山,老二在那搞了个煤炭厂……”
朱瞻基:“???”
啥?
西山煤炭厂?
这是让我去挖煤?
“朱高煦你个狗贼,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