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法,并交出侵犯我朝贡使的罪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宋辽打交道一百多年,宋朝一直处于下风,赵兴现在却摆出一副强者的姿态,以持强凌弱的语气提出了霸道地要求,这让两名辽国官员极不适应,若不是南京道群龙无首,又非常空虚。且最后一支成建制地抵抗力量又被打残,几位辽国官员才不会忍受赵兴的兲气。
武清知县何好古侧过身,恭敬地向赵兴拱手:“下官这就将消息传递给王副相(王师儒)……”
萧秃馁也赶紧侧身,他一拱手,还没来得及说话,队伍后匆匆跑来一名朱雀军军官,这军官是去接管武清军营地,他冲赵兴耳边低语汇报。赵兴停住脚步,转身盯着萧秃馁问:“萧详稳,怎么,武清县有那么多伤兵?我的军官刚才看了,他们都是被我的武器打伤的——没错,只能是我的武器。”
赵兴所说的是:那些伤兵的伤势不是箭伤,是枪伤。
这时代,北方拥有火枪的部队。除了赵兴外,只有范纯粹带走地那五百人,京城里那五百人,而后两支军队不可能与辽人交手。
萧秃馁神色有点慌乱,回答:“大人。前几天,您在河岸上与信安军相持,伤者甚众,因其伤势奇怪。伤兵哀嚎不止,郎中却检查不出伤害。韩大人认为,伤兵留在信安军,恐军心不稳,便把他们安置在我武清县。大人来的急,这不,撞上了吧?
大人,我武清县缺医少药。也查不出那些伤兵的伤势,可韩大人官威压下来,下官等不得不听从……”
赵兴听了这话,轻轻松了口气。
刚才他还在纳闷,怎么武清县的抵抗意识如此薄弱,听到萧秃馁断断续续的陈述后,他明白了。
这时代,中国基本没有外科术。战场上的士兵常常在身体里保留着箭头的存在。等待自然康复。这种伤势是因为箭杆断折,医生们无法取出箭头。所以只好粗略的包扎一下。而火枪伤势不同于箭伤,它在体表地创口很小,进入人身体,子弹的动能完全释放,会将内部肌肉以及内脏搅得稀巴烂。
这样的伤势在辽国医生眼里是非常诡异的,他们只好用一些巫医手段来安慰受伤者。随着伤者接连死去,耳畔常回荡惨叫声的武清兵恐惧了,他们失去了抵抗意识,故此,赵兴在城下一亮出大炮,武清县就立刻决定投降。
赵兴心中直感谢那些辽国伤兵为他做出地贡献,嘴里还假惺假意的说:“我刚才说过,我们是仁义之师,不敢屠杀伤兵的事,现在我军要进入军营休整……萧将军,请带几个人过去,将那些伤兵集中在一起,给我腾出营房。”
蒋之奇好奇宝宝似的多嘴插话:“我记得赵大人随军携带着很多郎中、医药,不如让我们地郎中给那些伤兵医治一下,好显示我大宋的仁义……”
赵兴冷哼了一声,打断蒋之奇的话:“我军中的郎中携带的药品自己用都不够,很遗憾,我没法照顾辽国伤兵。”
赵兴说这话的时候,恶狠狠的盯着蒋之奇,蒋之奇被盯得心里发毛,他尴尬的咳嗽一声,把脸扭向一边,心里不满地抱怨:“还不是你是说自己仁义之师,我才顺嘴的那么一说嘛。
这几日,我在你的营地里都看到了,伤兵们受了伤,不就是用几块布包一包嘛,几块布值什么钱?便是加上一包药粉,又能花你多少?假惺惺,还说自己仁义呢。”
蒋之奇不知道,在战场上,受过伤的老兵是最让人头痛的,他们经历过生死,对受伤已经失去了恐惧感,能坦然面对下一次搏杀。
赵兴的火枪队现在给敌人的伤害笼罩着一层神秘感,但那些伤兵一旦康复,等他们回到军中后,对火枪的神秘感也就消失了。有他们存在,等宋军下一次面对辽兵,需付出多几倍地努力才能让敌军崩溃。
所以,说赵兴假仁假义也罢,他是不打算让那群伤兵活着回去。
萧秃馁在几名士兵地押送下,乖乖的转身向武清军营走去。何好古继续引领赵兴等进入县衙,衙门里早有一名军官在——宋国军官。他穿着一身行军参谋军服,脸不红心不跳地当着武清知县何好古的面,如数家珍的汇报:“大人,武清县府库还有五万三千贯零三百一十文,粮草也很充足,足足可以让我们吃五个月,此外。我们已经清点了武清县的店铺,各军已经接管武清县里坊,正组织各坊‘自卫巡逻’。”
何好古脸色变了一下,赵兴转向对方,诧异的说:“竟然有五万贯,武清县有多少丁口?这么一个小县,居然存这么多钱粮?”
何好古眼角跳了跳,回答:“大人觉得多。其实一点也不多——如今快过正旦了,这笔钱是信安、崇义、广顺三军的节赏,还有一年地俸禄。分摊到每个士兵头上,也就几百文。
至于粮草,大人觉得多,是因为你只有几千军队,可大人,我信安、崇义、广顺三军虽然抽调了大部分兵力去了北方。但三军家眷依然在武清,那批钱粮发到他们手里,每家能吃过正月,已算不错的了。”
赵兴马上又问:“武清县有多少在册人口?”
何好古拱手回答:“大人,武清县黄册、在籍的人口有三万余户。合计二十多万人,可连续数年灾荒,丁口逃亡严重,我估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