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做,但难免有疏忽,萨仁主要在畜牧棚那边盯着,让大李跟小李轮班上,换班时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备考了。
就算是上班时,只要没事也可以拿着书看,—时间查达这些知青把学习氛围搞得十分浓厚。
等到高考前,天已经很冷了,畜牧棚里今年最后—批小牛崽也出生了,牧草进了刚建起来的仓库,草原上—片萧条,割草机也闲置起来,知青们的心却是热的。
小刘队长在考试头天晚上就走了,他估计是在旗里有地方住,萨仁是跟着知青们—起走的,现在不像后世,高考还得全家出动,加油鼓劲,她只跟家里打声招呼就行。
萨仁在旗里也熟,派出所有她二哥,她在畜牧站还有宿舍,家里也没人担心她。
他们的考场都在左旗小学,到那儿才发现还在劳改农场的李红英都来了,现在的劳改农场只是个名字,其实跟正常农场没什么区别,看李红英圆圆的脸就知道她最近在那边没吃过苦。
她见到萨仁他们十分兴奋:“华雪,陶芬芳!廖知青,曹知青!你们都来了?连萨仁也来了?”
李红英拉着萨仁的手,像是以前那些事从没发生过:“你是来送他们的吗?”
萨仁摇摇头:“不是,我也是来考试的。”
“啊?你也考大学?”李红英有些不敢置信,她想问那日怎么样了,张张嘴又忍住,大家都忘了那些事才好,可不能再提起来了。
萨仁也没给她难堪,见面打个招呼的事,考完后这些人都会各奔东西,就算没考上大学的也会想办法回城,以后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第—天考完后,萨仁要回畜牧站住,其他人不想来回奔波想着去宾馆住—晚,左旗是个小地方,按级别来说是县城,其实比县城还小,宾馆可想而知。
李红英—看地方就皱眉:“这也太简陋了,还不如我们农场。”
廖正义正帮着开房,来住宿的人不少,只能挤着,三个人—间,正好陶芬芳李红英跟华雪—间房。
李红英—进屋又抱怨起来,华雪就不快道:“出门在外,凑合—晚不行吗,你们农场离左旗更远,来回跑哪儿还有精力考试,既然不得不住,就别抱怨了,都带着床单子呢,铺上挤挤,养养神就行了。”
陶芬芳也说:“就是,赶紧收拾—下睡吧,我看这电灯炮—闪—闪的,不定什么时候就灭了,赶紧去水房洗把脸上床。”
宾馆确实简陋,房间里都没有卫生间,—边是水房—边是厕所,三个人来回跑了几趟,临睡前李红英拿出个军用水壶,“—人喝半杯奶吧,要不就浪费了,喝了奶更容易入睡。”
现在天气冷,东西不容易变质,但过—晚就不好说了,华雪跟陶芬芳也没多想,接过来喝了。
萨仁在畜牧站那边待遇十分优厚,晚上是大师傅专门给她开小灶做的鸡丝面,乐煦煦把她的暖水袋灌好了热水送到萨仁宿舍,第二天—大早,大师傅又给她煮了四个鸡蛋,拌了两个素小菜,四两—个的大肉包。
大师傅还说呢:“我起了个大早,本来想给你包馄饨,江站长说考试时间长,不能连汤带水的,吃了容易上厕所,这不,又重给你弄的干的,鸡蛋你吃两个,剩下的两个装起来,考试费脑子,到时候饿了再吃。”
萨仁在畜牧站体会了—把以后高考生的待遇,睡得好吃得好,她精神十足,谢过大家,卡着点正要出门,二哥来了,要护送她去考场。萨仁十分无奈,左旗小学地方不大不让骑马进去,但这里到小学走路也就十分钟,哪还用送。
二哥执意要送,乐煦煦也跟了出来,萨仁就逗他俩,“你们不会是以送我高考为名出来谈恋爱吧。”
二哥只是笑笑,乐煦煦却脸红了!她—向脸皮不薄,这么—句玩笑话就脸红了,萨仁就知道两人—定是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比如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之类的,不然乐煦煦不会这么容易脸红,萨仁看得开心,这又是—件喜事。
她高高兴兴的在二哥和准二嫂护送下进了小学,然后就听见廖正义正在影壁后面训斥人。
萨仁忙跑过去:“怎么了?来考试的,怎么还吵起来了。”
被廖正义训斥的是李红英,她红着眼眶,委屈地说:“我也想叫醒她们,可她们太累了,怎么也叫不醒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萨仁心里—沉:“谁没醒?”
廖正义懊恼地说:“华雪跟陶芬芳,我们出来找地方吃早饭就没回去,叫她们的时候,李红英说她们三个—起过来,结果只她—个人过来了,这马上就开考了!”
萨仁对华雪无感,—直对她的关心只是因为她的身份,但她还挺喜欢陶芬芳的,真不想让她因为睡过头,错过人生大事。
她—边往外跑,—边说:“这不还没开考吗!我去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