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程刚才一直没说话, 就是在想这些事,就因为他们不懂,所以国家才会各种普法普及教育, 就像萨仁说的,这是他们的环境造成的, 不该苛责,这么一想, 他的态度也确实是自我又傲慢。
“之前你跟我说, 找她阿妈不会有用, 我还觉得你是怕麻烦,还想着自己试试看, 现在终于明白了,没准就是她阿妈让她嫁的,我们确实没办法阻止。”
萨仁叹口气,要能管谁不想管呢, 还好卓程虽然固执但还算讲理。
等她回去了, 阿爸阿妈问东问西,萨仁却先把呼特找来骂了一顿。
“是不是你给雷庭州寄了干牛粪?”
“师父,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他总是来纠缠的话,对你的名声不利,而且我也看出来你不喜欢他,我就想一次帮你把他搞定,哪想到他脸皮太厚了,居然还在给你写信。”
“你怎么知道他还在给我写信。”
“我留意过啊,他的信两周一次,特别有规律。”呼特一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还问呢,“萨仁,我听说你今天跟一个当兵的赛马了?不会是雷庭州吧?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先别管,赶紧去写封道歉信,郑重一点,别写得跟狗爪子刨的一样!不管怎样你都不该给人家寄牛粪,再说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先是自作主张给我朋友寄牛粪,又监视我的来信,是不是不想干了?找到下家了?”
“哪能啊,我是您徒弟,谁会走,我也不会啊!我不是监视你,是我勤劳啊,我帮着大家送信,自然就看到了,至于寄牛粪确实不应该,但我觉得他这种人就不该搭理,八字没一撇呢,上来就跟您说结婚生孩子?把您当什么了,太不是东西了,绝对不是良配。”
“这话你从哪儿听的?看来当时在包外偷听的人不止阿勒坦一个!”
呼特急忙摆手:“我可没偷听,就是阿勒坦告诉我的啊,当时他给你传了不少闲话,你忘了?反正我觉得姓雷的不合适,古教授呢,人还可以但太呆了太较真了,一起过日子得多累啊,跟管个孩子一样,卓工看着也还行,但好像比你大不少吧,再说他说他工作的地方进去了就闭关,电话都不接,人都很少出来?师父,你是要在咱们牧场扎根的,这位更不合适。”
萨仁被他气乐了:“你今天这台词是从我阿妈那里偷的吧?”
呼特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哈哈,我就是瞎说,反正我觉得这三个都不合适。”
“哦,那你觉得谁合适?”
呼特想说他合适,可现在他只是人家的徒弟兼员工,说这话跟想吃大户想倒插门有什么区别?
他撇撇嘴:“反正都不合适,我觉得您得再等等,后边肯定有好的等着呢。”
“滚吧,我的终身大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萨仁把他赶出去,顺便把花盆给了他,让他放到办公室里,装上土种上花籽。
呼特直接在她面前就把纸包拆开了,然后他看着那两道装饰,惊讶道:“这不会是金子做的吧。”
“镀金的,就是一层颜料!”
萨仁不想让人大惊小怪的,除了雷庭州这种傻子,谁有金子会放到明面上?也许他是想让自己把花盆放在她自己的蒙古包里,没想给别人看,可萨仁能放吗?一看到这花盆就想起来里边有牛粪,再把牛粪当好东西,那也是粪啊。
可把这么个东西当宝贝收藏起来,也觉得不值,干脆摆在办公室里充个门面,这花盆的形状跟做工都特别精致,而且还有这霸气的两道金。
然后她就看见呼特脸贴在花盆上想去咬一下金饰,这金饰只是一长条贴在了花盆上,虽然有厚度但也不好咬啊,所以呼特的下唇舔了了花盆壁……
萨仁看着他别扭的姿势,又想到花盆的成分,不由笑了起来,这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丽珠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卓程发现管不了,也决定放弃,可这次的事却对丽珠影响很大。见她受伤晕厥,乌兰巴日又心疼起来,他后悔说退婚的事了,可等丽珠醒了,却不想再跟乌兰巴日在一起,她想去上学了。
丽珠的伤处理不好很容易当场窒息休克,还可能会落下各种病发症,可因为萨仁的帮忙,及时排除了隐患,她当天晚上就醒了。
到第二天早上已经喝点流食了,她声音还很虚弱但十分坚定:“阿妈,你天天说萨仁怎么厉害,还说我要能像她一样多好,可我为什么要像她一样?我要比她还好!她不是退学了吗?我要回去上初中上高中再接着考大学,然后像她牧场那两个大学生一样,到哪儿都受人尊重,我还要找一个比她对象更帅更厉害的男朋友,总有一天我要回来告诉她,她是错的,我比她强多了。”
她阿妈就是经常听人说闲话提起萨仁,觉得一个小姑娘能在旗里单位吃得开,还能自己办起牧场来,特别厉害,于是总在家里提,哪想到因此让丽珠嫉恨起萨仁,把她当做了假想敌。
现在萨仁救了丽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