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来牧场,他到左旗的车上看到过草原,当时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望不到边的草原偶尔能看到成群的牛羊。
可到了萨仁牧场,他发现这边的草皮跟他路上见的好像不一样,更茂盛更多样,还很长,里边时不时的有兔子跳过,有飞鸟从草丛里冲出来,还能看见黄羊跟小鹿。
齐厂长解释道:“据说萨仁想做生态牧场,还专门请了人照顾野生动物。”
“很有想法啊,怪不得雪景对她赞不绝口。”
等两人到了营地,张俏俏出来迎接的,她跟其其格被萨仁留在牧场了,张俏俏负责招待跟杂务,其其格负责奶源的运送,以前那两个车间也没动,还在营地旁边,有人来玩的话也算是个参观的地方。
张俏俏又把这两位当成游客了,直接带去了招待所,齐厂长只去过萨仁家,看到人家包里各种舒服,并没好意思往里走,这时候在招待所里转了一圈,更觉得这蒙古包舒服了。
不过她还是跟张俏俏说:“姑娘,我们不住宿,你是不是把我们当游客了?我们就是来找萨仁的。”
“萨仁不在啊,今天开庭,她去法院了。”
“啊?”齐厂长皱眉,那个刘厂长应该知道吧,怎么就不提醒一下呢。
倒是李雪峰被草原上的美景吸引,干脆说:“这蒙古包够敞亮,各种设备也齐全,还干净,那我就先住这儿吧。”
他能住这儿,齐厂长不行啊,她可不敢像萨仁一样大撒手,于是她自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还不停抱怨,李雪峰这样的幸亏是找了她当合伙人,不然稳亏不赚。
无利不起早,哪个商人不是唯利是图,现在就应该赶紧调查清楚萨仁那边的奶是送往哪里去的,价格是多少,知己知彼嘛。
可这位居然想着来道歉,道什么歉?就算他是从堂妹那里知道开奶厂赚钱的又怎样,这厂子占地的申批,招工建厂哪一样他出过力,给完钱就没事了,严格的来说他只是投资方不是合伙人,结果还跟个老板一样拉着自己来给竞争对手道歉,简直幼稚。
刚才那姑娘说萨仁去法院了,肯定是为了哈森的事,据说已经立了案,哈森是很过份,可也用不着上法院吧。
多大点事啊,这就等于是骂了萨仁几句,只不过这是刻在机子上了,留下了证据,至于请律师上法院吗?据说人家法院看到萨仁请了律师都惊讶得不行,别说左旗了,就是呼市都没有私人律师,偏偏萨仁为这么点小事从京市请来了律师。
她这心眼也不大啊,抓着这么点事不放。
齐厂长一路碎碎念,到了左旗,还是好奇地往法院那边转了一圈,然后就听到出来的人说哈森被判了六个月□□。
齐厂长吓住了,不过是刻了两行诅咒,萨仁还言明了她不信这些,这么点事居然就要关半年,这出来了肯定有案底了吧。
一瞬间齐厂长就对萨仁产生了畏惧心理,看来以后得绕着点走,太心狠手辣了。
萨仁可从来不觉得自己心狠,哈森是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这次不处理她,下次会变本加厉,这次能在设备外边刻字,下次会不会在设备里边加点料,这种人一旦嫉恨上,那是没完没了。
这跟因为矛盾打了一架还不一样,有些过节过去了就烟消云散了,但哈森这明显是看不得人好,就跟那日一样,所以得用重药。
再说这也算是杀一儆百了,免得以后再有人往厂房里溜,防得再严也经不住人家有意算计。
不需要萨仁自己去撒播,旁听的人就到处跟人说去了,哈森只因为诅咒萨仁就被判了六个月。
有的人就说了:“这也太重了吧,至于判刑吗?”
“跑去人家厂子里往机子上刻字,你说人家能不气嘛。”
“那也不至于判刑吧,是不是萨仁找人了?”
“还真找人了,据说是律师。”
“律师是什么?”
有那明白的就解释律师是什么,还说那是萨仁花钱请来帮着打官司的。
“萨仁做得对,这种人就该罚,你们光听说她诅咒萨仁了,不知道写的什么吧。”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写的,是用小石子在机子上刻的,还以成吉思汗的名义,就她也配!她诅咒人家的厂子会倒闭,还诅咒萨仁事事不顺,不得人心。还是在人家开业大吉的这天,你们那天没去看吗?人家多重视啊,把左右旗的两位书记都请来了,还准备了不少奖品筹办那达慕大会,看见她刻的那些字,能不生气嘛,哈森就是活该。”
反正怎么说的都有,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千万不要惹萨仁,不要去人家厂里捣乱,不止牧民,萨仁厂里的工人们也都知道了,一时间送奶的秩序特别好,工人们也适应的特别快。
只是哈森家里人都是懵的,吵个架而已,怎么就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