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面,洛舟拿着那本书回了自己房间,回去后不久他就听到客厅里吴非的声音传来:“文惜,你给我出来!你出来呀!还想躲是吗?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
洛舟没有出门,而是偷偷将自己房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这样能听得更清楚。
果然,吴非喊完,顾长路就在他身后出来了,他一把拉住吴非,厉声说:“吴非,你疯了吗?文惜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为什么要到这里闹?”
吴非冷哼一声,问顾长路:“我跟你说?我跟你说你会听吗?你现在脑海里都是你的文惜了吧?我为你流了两次产,还记得哪怕一点吗?还有哪怕一点心疼吗?顾长路,我一定不会放你走,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吴非越说越激动,上去就要强吻顾长路,结果顾长路一把将他推开了,语气前所未有的冷,他说:“吴非,我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要是再敢动我,哪怕是碰到我一下,我都会叫你知道什么滋味是后悔。”
洛舟在楼上笑眯眯听着,心想顾长路这段话原文中可没有啊,他并不是个干脆的人,所以对吴非的纠缠他可是又没办法又舍不得,反正他和吴非分开,也没舍得伤他心,可是现在顾长路说的话,不得不说冷漠了。
吴非听到顾长路这么说,果然瞬间就哭了出来,“长路……你竟然这么对我……两年来,难道我对你不好吗?难道我不爱你吗?长路……为了那个病秧子,你就忍心把我置于死地?”
顾长路:“我没有置你于死地,你和我分开,还是可以好好生活。”
吴非大吼:“你和我分开,不就是置我于死地吗?这有什么区别?顾长路,你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顾长路:“和你的旧情怎么念?你陷害文惜,绑架他,折磨他,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跟我卿卿我我,这种偷来的情你觉得算是情吗?吴非,我告诉你,在我还给你面子的时候,快走吧。”
吴非愣了一下,接着又吼了起来:“顾长路!你说这些有什么证据?难道是文惜那个贱人跟你说的?你叫他出来,我要跟他对峙!”
“他现在身体都已经这么虚弱了,吴非你放过他吧。”
吴非一听顾长路这样说,就估计顾长路应该是没有证据,也就是说这些事情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于是他继续底气十足地说:“顾长路,你一定是被文惜给喝了迷药,你说的什么绑架、陷害、折磨,我从来没有干过。顾长路,真的,你不要听别人蛊惑,你的爱人是我,我怎么会骗你?如果真有人这么跟你说,你叫他出来,跟我当面对质,如果他没有证据,那么他肯定就是嫉妒咱俩的幸福,想要陷害我,想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将我们分开。顾长路,你确定你的判断吗?”
顾长路犹豫了,因为吴非说得太过坚定了,仿佛他说得就是事实。犹豫的顾长路回头看了看洛舟的房间,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还是对吴非说:“吴非,虽然我确实……不知道你和文惜哪个人说得对,可是吴非,文惜身体真的不好,我不能不照顾他,我们是合法夫夫,照顾他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吴非,你不要恨文惜了,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好吗?”
洛舟在楼上简直被顾长路这段话给恶心坏了,不过剧情都已经到了70了,他可不能随便放弃,于是整理整理衣服,再整理整理表情,洛舟打开了房门,反正他其实在身体好了一点之后,就偷偷按照原文,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楼下吴非并没有注意到洛舟已经出来,他目光真诚地看着顾长路,声音前所未有得温柔:“长路,咱们俩在一起两年,两年里我待你怎样,我想你也清楚,虽然我脾气偶尔不好,可是我哪次专门冲你发过脾气?长路,在你面前我向来克制,而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因为我爱你啊,长路。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因为和文惜领了证就想对他负责任,可是长路你仔细想一想,如果没有了那张纸的束缚,我们这两年会这么辛苦吗,如果文惜真的爱你,他为什么不能放你走,让你和我幸福?长路,文惜哪儿是爱你,他爱的只有他自己呀。长路,求你看清楚你的身边人吧。”
顾长路看看吴非,没有说话,似乎真的有点犹豫,洛舟微微一笑,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声音很轻,透着病态,可是他说的话却很清楚,洛舟说:“吴非,你这句话说得很对,长路真的该看清楚身边的人了。”
吴非一看到洛舟出来,立刻冲到他面前,食指指着洛舟,大声说:“文惜,你到底使了什么诡计,让长路竟然这样被你摆布?”
洛舟伸手慢慢将吴非的食指推到一旁,轻声说:“吴非,你说话小声点,我身体不好,一听你这么大声说话,耳朵里就难受,耳朵一难受,就会引发我头疼。而且,有句老话说得好,有理不在声高,不是吗?”
吴非哪儿会像洛舟这么镇定,他本来就心虚,大声说话才能掩饰他的慌张,所以他接着大声斥责到:“文惜,没想到你这么狠毒,原来我还以为你是善良的小白花,不过看来我错了,你哪儿是什么小白花,你分明是淬了毒的利剑,你想要用你的毒剑分开我和长路,我告诉你,不可能!”
洛舟看看吴非,又瞥了一眼旁边的顾长路,而后径自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