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她的人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常挽月一招制服。
然而,那些个找麻烦的人似是贿赂了捕头,又有源源不断的帮手进来。
常挽月应对自如,几番搏斗之下,击败了几个打手。
几个人没想到常挽月这么能打,便又直接下了死手。
常挽月闪身躲过一招绝杀,紧接着又躲过另一个人横向反劈的短剑,遂一个横扫腿,绊倒了从正面攻击的衙役。
一阵诡异的风声灌进耳朵,常挽月抬手无意间扯开了其中一人的肩袖,一团墨色彼岸花的花纹映入眼帘。
常挽月当即辨认出,这是杀手身上才会出现的标志。
县衙里怎么会有杀手?
水耀生早已收买杀手,投靠了司君华!
走神时,一柄短剑闪着寒光迎面劈来,常挽月向后弯腰躲过,遂空中旋转翻身,伸脚直击那人的肋间,回正身子时,又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匕首,向右侧一扔。
右侧袭来的杀手胸腔中刀,当场身亡。
一枚飞刀划破空气,飞向常挽月的眉心。
常挽月早已准备了银针应对,却被另一枚飞刀抢先拦下。
暗器落地,发出脆响声。
司君澈及时赶过来了,门外,是倒了一地衙役装扮的杀手。
他拉起常挽月的手:“跟着我,离开这!”
然而,二人还未走出院子,便看见水耀生带着衙役和护卫前来阻截。
水耀生看着倒了满地的人,装模作样地呵斥道:“司君澈和常挽月不服管教,在衙门里公然杀人,着实该死,来人,给本官拿下,就地处决!”
“不知可否在我们死前告知,是何人派你们这么做的吗?”司君澈问道。
常挽月简直服了这个男人,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问这个?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司君华那小子指使的!”
“大胆,竟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来人!给本官拿下!”水耀生迫不及待道。
就在衙役拎着明晃晃的大刀上前将二人围住前,司君澈当即踢倒一个领头的,打开一个缺口,绕到水耀生身后将其劫持。
水耀生顿觉司君澈手指要抠进喉咙:“你…你这罪人竟敢劫持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司君澈冷笑,“你不配!”
水耀生手舞足蹈地喊:“县衙护卫上前,拿了此人。”
“水县令,我奉劝你呢,考虑清楚再说话。”常挽月不知从何处窜到身边。
“你你…你什么意思?!”水耀生脸色胀成猪肝色。
“什么意思?”常挽月嘻嘻地笑了笑,“适才你找人要非礼我的时候,我从他们身上发现了彼岸花的图案,这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水耀生眸色一紧。
常挽月笑得娇媚:“啧啧啧!你若是要杀我们,你猜我临死前会不会狗急跳墙反咬你一口,还有那位……”
说着,常挽月看了司君澈一眼:“即便没有九王爷的身份,那他身上也留着当今圣上的血,万一哪天老皇帝回过神要调查他的死因,你猜,你会怎么样啊?”
此话一出,司君澈也愣了愣。
这个女人,真的被夺舍了?
“水县令莫不是还惦念着找太子殿下撑腰?那你便要想好了,圣上雷霆震怒下,太子会不会为你说话……”
水耀生若有所思。
就在常挽月觉得有必要启动空间解围时,水耀生就令所有衙役护卫全部退下。
常挽月笑盈盈地拍了拍水耀生的肩膀:“这才乖嘛!”
“他们都已经退下了,你们看……”水耀生下意识地看了看劫持自己的手指。
司君澈冷笑:“你这人首鼠两端,我还真信不过你,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落,司君澈劫持着水耀生便走。
常挽月断后,喝退了一并要跟上来的人。
还在县中带犯人的刘哥和孙大头,见司君澈和常挽月抓着水耀生就走了过来,当即上前拿人:“你们逃出来的?”
“没有没有!”水耀生在常挽月的眼神威逼下,连忙摇了摇头,“是本官弄错了,见二人混在闹事的重刑犯里,便也以为他们也闹事了,误会,都是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就继续跟我们走吧!有劳水县令了。”
刘哥说完,拿出一套锁链,将二人锁了手脚套在一起拉走了。
水耀生在背后看着,恨恨地朝地面啐了一口:“小娘子,还挺野的,你们都给老子等着,老子不会让你们活着到流放地的!”
这时,一队县衙护卫以抓人的捕头为首,追了过来:“水县令,您没事吧!”
水耀生偷鸡不成反蚀米,气得一巴掌摔在捕头的脸上:“怎么办事的?!”
捕头吃痛:“小的没想到那娘们这么厉害,竟能只身打败这么多杀手。”
“混账,没用的东西。”水耀生骂了他一通。
那捕头只能忍下。
“赶紧给太子殿下传信。”
“水县令放心!”
常挽月和司君澈被刘哥拉着,回到流放队伍中的时候,天色已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