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常挽月惊坐起,才发现是司君澈。
“你做什么,吓我一跳!大半夜的撒癔症?!”
“从前这个时候,我早就起身了。你不记得了?”司君澈打量着她。
常挽月尴尬地笑了笑:“哦?是吗?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忽略了,呵呵!”
司君澈冷笑:“你猜我信你吗?”
常挽月见她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你要做什么?”
司君澈似笑非笑:“你看我现在像是还能做什么的样子吗?”
常挽月点点头,但转眼看到司君澈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又摇了摇头。
这男人,到底是要闹哪样?
难道,是彻底发觉了她的身份,要跟她摊牌?
常挽月一低头,便看到了他身上若隐若现的伤口。
还有他手上,因昨天帮她挡刀时候留下的伤口。
伤口很深,蜿蜒过整个手心,宛若一条骇人的虫子。
“哦,昨天只顾着休息了,忘了注意你身上的伤了,我现在给你上药吧!”常挽月掏出了云南白药粉给他上药,“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哈!”
司君澈眉头紧锁,一直打量着常挽月。
昨天常挽月面对山匪时的战斗力,不得不再次让他疑心。
“我后颈处好像也被刘大汉划伤了,你帮我看看吧!”司君澈淡淡地说道。
“哦,好!”常挽月没有怀疑,当即上前走到后面给他上药。
但下一刻,她并未在他后颈处看到伤口。
她琢磨过来不对劲,当即要回去,紧接着就被司君澈扼住手腕拖到跟前。
常挽月猝不及防,跌倒在司君澈怀里,随即看着他深邃如水的眼神挣扎道:“你做什么?发情了?!这不是地方!”
常挽月忽然发现,所有的武力都用不上了。
她自己身上还有伤,又被司君澈这么一拉一扯,疼得汗都冒出来了。
正在她想着如何挣脱时,又被司君澈拉起来,扼住了脖颈:“你到底是谁?”
常挽月并不害怕被掐着脖子,丧尸的爪子,可比他的劲儿要大。
天还黑着,四周静悄悄的,犯人们依旧贪睡在梦中,孙大头和刘哥等人也以为是他们二人之间正常的小打闹,便也没太在意。
常挽月对上司君澈的眼睛:“你这样我没法说。”
司君澈犹豫片刻,松开手冷哼道:“你最好说实话。”
常挽月忽然娇媚一笑:“我来自两千多年以后,夺了你妻子常挽月的舍,然后占据了她的身体,陪在你身边。”
司君澈深深地看着她,神色莫名。
常挽月见他无动于衷,双手一伸勾住他的脖子,娇娇地说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嘛?既然不信,又何必要问?”
另一边,安悦被浑身的伤口疼醒了。
正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再睡一会儿时,就看到常挽月搂着司君澈的脖子撒娇。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勾搭男人,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呢!”安悦忍着疼痛坐起来,“君澈哥哥娶了你,当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安悦的声音很尖,加之又是在荒郊野岭,又是寂静的清晨,她的说话声很快吵醒了其他犯人,孙大头招呼了其他解差起身盯紧了。
安悦从前在就王府上就属于人来疯,如今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更是来了精神,“都流放了,见男人还走不动道呢!贱人!”
常挽月笑眯眯地看着:“怎么?我跟自己的夫君在一起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天你被吊在马棚子上挨鞭子抽,我们大家可都还记得呢!”
常挽月的话,引来众人哄堂大笑。
刘哥烦不胜烦,挥着鞭子呵斥:“都笑什么笑?精神头这么足,都起来收拾收拾准备上路,谁再敢躲懒,看我不抽死你们。”
天空露出鱼肚白,司君澈蹲在河边洗脸。
河水的清凉刺激着皮肤时,司君澈才回过神。
太不可思议了,若非手上的伤口还疼着,他就要以为自己是在听天方夜谭。
“喝这个吧!能提升体力。”眼前,出现一个小瓶子。
是他昨天在常挽月手中看到的那个奇怪的物件。
司君澈警惕地看着常挽月。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在里面放鸟屎吧?”
就在常挽月要拿回去自己喝的时候,被司君澈拿走,一饮而尽。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酸酸甜甜的,甚是难喝!”司君澈皱了皱眉。
常挽月气笑了:“是是是!像你这种王公贵族,从前吃惯了山珍海味,从来不晓得如何在有丧尸的环境下生存,还挑剔?有的吃就不错了。”
司君澈疑惑:“什么是丧尸?”
常挽月想了想:“嗯,就是青面獠牙丧失理智的东西。”
司君澈听得似懂非懂。
常挽月也懒得解释了:“算了,你就当丧尸是和司君华一样的东西就行了。”
东西?
司君澈神色莫名:这女人倒是有几分意思。
与此同时,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