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贞吓了一跳,慌忙向后躲,脚下没站稳摔了一跤,手里的野菜团子也顺势落到地上滚出老远,吴庄不管不顾,直接捡起来就往嘴里送。
然而,还没尝到味儿,就被解差胡效依一鞭子给抽掉了。
他伸手去捡,手指刚触碰到,就被一只脚狠狠地踩住,顶着野菜团子成了饼,深深地嵌进了沙石地里。
尖锐的石子穿透野菜饼,没入了手掌心,钻心的痛传遍四肢百骸。
“啊!”一声惨叫传遍上空。
吴庄疼得脸色发白,嘴角抽搐,浑身直冒冷汗。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孙大头看见了也没管。
男子叫吴庄,一路上都不老实,不是挑事,就是抢食,也该好好治治了。
其他人见解差不管,常挽月和司君澈没动静,便也不敢做出头鸟。
吴庄也确实够讨厌,还时不时地摸女眷的屁股。
“你还真是聒噪。”看到吴庄痛苦的样子,胡效依丝毫没有心软,“你不是想吃这野菜团子吗?好,今日我就成全你!”
话落,胡效依松开了脚,直接揪着吴庄的头发,将其按趴在地上,嘴巴正好对上了被踩得稀巴烂的野菜团子。
“吃!今日你不把它吃干净了,我就抽死你!”胡效依眉头紧缩,面色阴霾。
吴庄被逼着吃了进去,在咬到石子的时候,下意识地吐了出去。
“你敢吐?!”胡效依怒喝,手劲又打了些。
吴庄被按得脸红眼眶红,最后含着眼泪,一咬牙,就将石头吞了进去。
石子划破喉咙进了胃,吴庄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还有这里,这里!这儿还有菜叶子,还有玉米渣子,都舔干净了!”
于是,吴庄被强迫舔干净了野菜团子残渣和勾带着的石头和无数沙粒。
胡效依这才松开手,吴庄又趴了一会儿,才起身独自坐在树下歇着,忍不住直咳嗽,一咳嗽,被石子划破的喉咙也痛,整个人都十分痛苦。
胡效依淡漠地看了眼吴庄,提起鞭子对折指向流放队伍:“所有人都听好了,再敢有抢夺食物者,便跟他一个下场!”
人们连声附和,连忙老老实实地就着水吃干硬的饼子。
常挽月吃着从空间超市带出来的发面饼:“乔贞仗着胡效依,享尽了风头呢!”
“可是他这般,无异于给乔贞招恨,护得这么明显,傻子都能看出苗头。”
司君澈没什么胃口,只拿着水囊灌水饱。
孙大头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挥着鞭子催促赶路。
其他人不敢耽搁,规规矩矩得起来集合,司君澈和常挽月也在队伍前排站好。
唯有吴庄一步三晃的最后一个走过来。
“还敢躲懒!”胡效依一鞭子抽在了他身上。
吴庄捂着肚子,眉头微皱,连连干呕,似是不舒服。
孙大头将牛囱安顿好,带着其他两个队副上了马,随手一甩鞭子:“出发!”
吴庄走了没多远,就顿感腹部一阵绞痛,喉咙也火辣辣地疼,步子也放慢了。
鞭子狠狠地落在身上,吴庄倒吸两口凉气,勉强自己快走了几步。
但没坚持多久,又慢慢地落下了。
‘砰!’的一声,吴庄俯面朝地,一头栽倒。
“吴庄晕倒了!”不知谁喊了一句,队伍停下来了。
队伍里死了犯人不要紧,但逃一个犯人绝对不行。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继续赶路!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拖起来继续走?!”钱虎命令。
吴庄身侧同行的人将其拉起来继续赶路,然而没多久,吴庄便感觉喉咙一紧,一股浓烈的甜腥味涌上来,遂咳出一口血,再次栽倒。
队伍再次停下来,孙大头不耐烦地啐了一口:“真是麻烦!”
“孙头儿,他还有口气!”
孙大头下马,指了指常挽月:“你过来给他瞧瞧!”
常挽月上前检查了下情况。
吴庄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吞石子时划破了喉咙导致咳血。
常挽月给他喂了黄岑金银花药丸,又搓一团薄荷叶让他含在嘴里:“没事了。”
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下一刻,又被吴庄拉住裤脚:“我肚子胀痛。”
“多喝温凉的水,多按揉肚子,排完便就好了。”常挽月转身再次蹲下,伸手在他肚子上顺时针逆时针地按揉示意,“就照这样揉,会了吗?”
吴庄点点头。
常挽月趁着站起身的工夫,贴着他耳朵低声说道:“不用谢我,只是,以后你可千万别招惹乔贞大姐了,哪怕你碰她一下,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吴庄连吸了几口气,恨恨地看了乔贞一眼。
常挽月见他无事,站起来转身便走。
“常娘子!他这样真的行吗?我看着他还是很痛苦。”
“就是啊!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敷衍地诊病。”
见有人带头,常生也跟着起哄。
常挽月不恼,笑盈盈地看着常生和另一个说闲话的:“好啊!谁若是觉得我诊病敷衍或是不行,下次就谁来上,我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