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姑只觉得眼前一黑,恶心的骚臭味扑鼻而来,熏得她连连作呕,险些将隔夜的饭菜吐出来。
“反了天了!”
何姑姑怒骂着,偏生一团屎尿不偏不倚地进了嘴巴。
还未等她恶心,就感觉被人拖着走了一段,甚至都未来得及喊人。
何姑姑只觉得窒息的头昏脑涨,最后,终是被推倒在一堆柴火垛子上起不来。
“反了反了,我定要上报余大总管......啊!”
话都没说完,就觉得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是膝盖处传来阵阵炸裂般的疼痛,何姑姑顿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几近无法呼吸。
然而,还未等他消化完这一波疼痛,紧接着便是胳膊、肩膀、大腿......
只要是暴露在外的,都没逃过袭击。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何姑姑已经痛得叫不出声了,只顾得上在柴火垛子上打滚。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喘息,才拔掉了箍住脑袋的恭桶,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紧接着,一闷棍迎面而来,砸中鼻梁骨。
何姑姑觉得鼻子内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随手一抹,满眼鲜红。
“疯了!快来人......”
张嘴的时候,又是一棍子砸下来,两颗门牙被打掉。
周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楚氏继续发疯殴打何姑姑的时候,被赶来的其他宫女拉住。
同时,有两个宫女连忙扶着何姑姑起来。
何姑姑啐了一口血沫子:“真是反了天了,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差人去禀告余大总管?”
其中一个宫女连忙去了。
“这回怕是五公主也保不住你了,给我关进柴房去!哎哟......”
何姑姑多说了几句话,只觉得浑身更痛了。
楚氏被两个力气大的宫女蛮横地推进了柴房,并从外面上了锁。
楚氏重重地跌倒在柴火垛子上。
直到手背处传来被柴火划破的痛感,楚氏才彻底清醒过来。
方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才有一点意识的时候,就是被宫女拉扯开,面前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何姑姑。
自己殴打了何姑姑?
可是,最后的意识是看着何姑姑的背影生气,再后来,就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被宫女拉扯开。
楚氏觉得头昏脑涨,抬手不停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
一枚银针闪着寒光,直直地没进了楚氏的脖颈。
楚氏觉得后脖颈麻酥酥的,紧接着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常挽月出现,将其藏好后,故意捡起砖块砸向门柱子。
柴房外看守的人听到了里面有动静,便开门一看究竟。
然而,门才打开,就被一闷棍砸晕了......
随后,常挽月将楚氏送进了空间,并一直用迷药熏着,防止其中途醒过来。
安顿完一切,常挽月易容成了春晓的样子,混进了皇宫,并将真正的春晓藏好。
春晓,就是那天帮楚氏说话的宫女,且种种迹象表明,春晓与那个跟楚氏接头的神秘宫女多有联络。
与此同时,昭帝接到了楚氏在粗使院发疯打人的消息。
昭帝气得将折子摔在了条案上:“到了粗使院还不老实,人关在哪儿?”
余大总管弓了弓身子:“暂时扣押在粗使院的柴房中。”
哪料,余大总管才说完这句话,就听外面有人来报。
“皇上,余大总管,楚氏,楚氏她撞了门,打晕了粗使院的看守逃跑了!”
昭帝眉头一紧:“即刻关闭宫门,全宫搜查!”
“遵旨!”
顶着春晓的脸,常挽月沿着那日神秘宫女离开的方向走着,并故意装成鬼鬼祟祟的样子。
果然,才走到御花园,就忽然被一个人扯住手腕,拉到了庇荫的古松后。
定睛一看,拉她的人是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宫女,但看上去要成熟稳住不少。
常挽月不确认这位是不是那天与楚氏接头的,她也不好贸然开口。
“你疯了,现在宫中正在严查楚氏下落,你跟着出来乱跑什么?”宫女开口便是呵斥。
对,没错,声音一样。
常挽月确认就是此人,宫女鹤竹。
“她这么明目张胆,我担心她被抓会牵连到我,我害怕,所以......”
常挽月用了变声器,高仿了春晓的声音,鹤竹未听出丝毫不妥。
“你先赶紧回去,当心叫禁卫抓了!”
常挽月余光一扫,只见一宫人正躲在隐蔽处偷听。
常挽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扯住她的袖子:“可是,五公主还在吉祥客栈等消息,楚氏不见了,又要如何跟五公主交代?”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那宫女说完就转身离开,那个偷窥他们的宫人也闪身不见了。
常挽月紧走两步,一掌劈晕了鹤竹,并将其顺进了空间。
这两天,常挽月在宫里捣乱的时候,司君澈亦在京城马不停蹄。
费了些工夫,终于摸清了司如画在京城埋伏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