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看着令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夫人是觉得,这令牌上面长了荆棘,不好接手?”司君澈打趣道。
常挽月拿起令牌仔细查看:“哪有?土地山头户民到了我这里,才算是找对人了,我保证管得妥妥的。”
司君澈莞尔一笑。
“其实没有这块令牌,我也能将边关的土地和户民管理妥当。”常挽月拿着令牌左看右看。
“这令牌就是给你一个保障,有些人,只认令牌,否则,难以服从管教。”
常挽月想了想,拿着令牌收好:“夫君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
司君澈得了边关的差事,顾蓝等随从便先在边境周围值守,司君澈也比以前更忙了。
一个多月后,天气转暖,枝头林间冒出绿色嫩芽。
边关除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吴江国商人冒头外,再无其他可疑之处。
就连之前看到了神秘联络人孟彦,都暂时不见了踪影。
土地开化,田间地头又忙碌起来,常挽月拿出了新培育的茄子、辣椒、黄瓜等瓜果蔬菜的种子,播种在地里。
自家的几亩试验田里则是种植空间培育出来的草莓种子。
土地保养得好,播种以后,不出十日,皆钻出了绿色的嫩芽。
远远望去,生机勃勃。
与此同时,手工坊和制衣坊的生意也越来越好,青州府,王流明开的王氏成衣铺销量远远超过其他同类铺子。
其他附近县里拼不过的成衣铺,都纷纷派人前来打探,看看都卖什么款式,能不能模仿。
然而,只能看,却不能完全学走,几次下来,终是一无所获。
又一天晌午,其他店铺派人来青州府王氏成衣铺打探消息的时候,被正在寻访的常挽月抓了个正着。
常挽月一下子便认出,此人是青石县李家成衣铺的伙计。
伙计被抓的时候,还拘谨地挠了挠头:“我只是过来看看,学习你们的经营之法,没有坏心思。”
他只知道王氏成衣铺销量火爆,却从未想过,原来也是与司家有关。
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也不会来招惹。
常挽月笑盈盈:“作为同行,你说你只是过来学习,你猜我信吗?”
王流明招呼完手头的客人,跟过来看了一眼:
“就是他,前两天就鬼鬼祟祟的,每次都跑得很快,抓都抓不到。我想着也没什么损失,便也不太在意。”
“哦,还是惯犯呢?”常挽月似笑非笑,“走吧!跟我去见官。”
伙计着急了:“夫人,我只是过来看看,不值当见官吧!你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同样被抓住的另一个伙计连声附和:“是啊!太小题大做了!”
“哦,小题大做?那我便放过你们。”常挽月善解人意地示意王氏成衣铺的其中一个伙计松手。
“你们回去以后,替我给你们李老板带个话,就说,我有事找她谈,让他三天之内到王氏成衣铺来,如若不来,结果你们应该知道。”
常挽月说完,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两个伙计点点头,连忙跑了,生怕晚了,常挽月就会后悔。
王流明疑惑地问:“看他们这样子,根本就不像会传话的样子,若是李老板不来,我们还能硬绑来不成?”
“我自是不会将李老板绑来,但我有办法,让他上赶着找上门。”
王流明还是不明所以,她知道自己的脑子跟不上常挽月想的,便也不再多问。
总之,跟着常挽月走,定能发展长远。
两天后的上午,青州府集市正热闹的时候,青石县李家成衣铺的李老板真的主动上门了。
“请问,你们司夫人在吗?”
李老板年逾四十,体型中等,身着一身中棕色祥云袍子,憨厚的面相之下,又难掩活络之色。
王流明微微一愣:李老板不仅来了,而且还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天。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里间请司夫人出来。”王流明催促着伙计。
“不用请,我出来了。”常挽月从店铺里间打帘出来,“大老远就听到了李老板的声音,幸会。”
李老板见到常挽月,不由得一愣,随即打量起来:“你就是司夫人?”
常挽月收敛笑意:“李老板,这么打量一个女子,不合适吧?”
李老板回过神:“哦哦,失礼。抱歉,我印象里的常挽月,应该是......”
“应该是身披铠甲,手持大刀且凶神恶煞的悍妇模样?”常挽月接过话。
李老板摆摆手:“司夫人玩笑了,今日鄙人上门,实则是来谈合作的,无意冒犯。”
合作?
王流明又愣了:常挽月的心思,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常挽月请王流明暂时将铺子交给伙计打理,他们则是跟着李老板去里间贵客厢房里详谈。
王流明想都没想,便安排了。
这些日子,他们在常挽月的带领下,也是挣了不少钱。
里间贵客厢房,阳光明媚,茶香四溢。
“在青石县还能喝到这么好的茶水,鄙人幸运。”李老板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