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
这句话在周三爷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周三爷话落，咳嗽了两声，“一直以来跟周易作对的人都是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姜迎，“你这个要求，聂昭知道吗？”
周三爷蹙眉，“不用跟他说。”
姜迎神情不辨喜怒，“你这份情，聂昭即便知道也不会承。”
周三爷，“我不需要他承我的人情，我只是在做我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姜迎不作声，盯着周三爷看。
过了数秒，姜迎起身，“成交。”
说完，姜迎转身往门外走去。
走至门口，姜迎把手落在门把上，拧动把手，忽然停住，“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所有亲人之间都会像你跟周老爷子一样，以聂昭和周易的性子，他们俩即便处不成知己，也会是不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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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爷靠在床上的身子僵住，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姜迎的背影。
姜迎说罢，打开门离开。
周三爷攥着手盯着房门看了许久，最后闭上了眼。
姜迎从病房出来时，周易跟聂昭还在窗户前站着。
聂昭脸上是一抹嘲讽，不知道正跟周易在说什么。
周易轻笑，伸手拍在他肩膀上，“看开点。”
聂昭嗤笑，“没什么看不开的。”
说完，聂昭看了周易一眼道，“回头有时间让秦储拟一份股权转让书，我把周氏总部的股份转给你。”
周易闻言轻挑眉梢，“那么一个烂摊子，你想丢给我？”
聂昭眼底含笑，“你们大房的烂摊子，难道还想让我们三房帮忙收拾？”
周易，“一家人，算计的这么清楚？”
聂昭似笑非笑，“一家人？”
周易薄唇半勾，“难道不是？”
聂昭，“你先喊我一声小叔，让我感受下久违的家的温暖。”
两人正贫着，聂昭注意到了往过走的姜迎，不动声色的朝周易抬了抬下颌。
周易会意转头，姜迎正好踩着高跟鞋走至跟前。
周易自然的伸手去搂姜迎的腰，“周三爷跟你说了什么？”
姜迎淡声应，“没什么。”
夫妻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周易一眼就看出姜迎是不想说，落在她腰间的手收了收，“葛洲那边怎么说？”
姜迎，“周三爷不追究，我们去警局接人。”
周易，“行。”
姜迎跟周易说完，转头看向聂昭。
聂昭见姜迎看他，冲她笑笑，“老爷子没跟你追忆往昔？”
姜迎实话实说，“追忆了。”
聂昭轻嗤一声，眼底讥讽明显。
姜迎看着聂昭，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从医院出来前往警局的路上，姜迎把病房里发生的事跟周易简单说了一遍。
周易身子靠在座椅里，轻笑，“没想到周三爷还是个念旧的人。”
姜迎面无表情，“念旧不如珍惜眼前人。”
周易侧头，握紧姜迎的手，“确实。”
车开出一段路，周易开口问姜迎，“你同情周三爷？”
姜迎摇头，“没有。”
站在做父亲的角度，他或许没错。
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错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