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芬沧桑的脸颊子顿时便眉头紧锁,压低声音说:“湘婷,怎么能这么说你堂姐呢。
我们家可是欠他们家好多人情的。”
柳湘婷满不在乎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腰带说到:“谁叫我爹跟她爹是亲兄弟呢。
况且,大伯当初做生意的本钱,可是变卖了爷爷奶奶留下来的东西才凑齐的。
照理说,他们家的那几间铺子,我们也应该有份的。
说来也真是的,爹真是没用,这些年要不是靠着我去跳舞赚些钱贴补家用,我们都只怕饿死了。”
王秀芬听柳湘婷越说越离谱,便说:“湘婷,当初爷爷奶妈走后分了家,他们留下的一点值钱东西是你爸和你大伯两人平分拿的。
你大伯手里头那一份是你爷爷奶奶给的没错,可那也就只是他们的了,你可不能再有这想法了。
不过,湘婷,也确实难为你了。
小小年纪的女孩子,便要抛头露面。”
“嘎吱”一声,破旧的木门应声推开,只见一个粗狂的大汉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孩子她爹,你怎么又喝得这么醉醺醺的。”王秀芬赶紧搀扶住大汉说到。
这个大汉便是柳湘婷的父亲柳下君,一个游手好闲、时常靠着亲大哥接济的懒汉。
“啪”,柳下君莫名其妙便给了王秀芬一
巴掌,点着她的鼻子说到:“你这臭婆娘,我喝酒你也敢管,活腻了是不是。”
柳湘婷见状,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种情形她已经习以为常。
“臭丫头,你去哪?赶紧给老爹我端一盆洗脚水过来。”柳下君呵斥柳湘婷说到。
柳湘婷驻足在房门口,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打吗?”
王秀芬捂着被打红的脸,焦急地示意柳湘婷说:“女儿啊,你就给你爸打个洗脚水怎么了?
你孝顺你爸是应该的。”
柳湘婷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叉腰说:“爹的臭毛病就是娘你唯唯诺诺惯出来的。
但凡你知道反抗,他至于经常这样打你吗!”
柳下君还在酒头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抓起屋角落的一根木棍便往柳湘婷打去。
“我让你赶紧找个有钱的金龟婿回来让爹享享福,你不仅没有,还顶撞起我来了。
这些年你花了我不少钱置办胭脂水粉、衣裳,你看你,就上个月找了个抠门的李员外。
让人白玩了一顿还只捞到几两白银,你这个赔钱货!”
眼见着柳下君的棍子就要打在身上了,柳湘婷眼疾手快地跑进来房间,并反锁上了门。
而王秀芬因为爱女心切,担心女儿被打坏,本想用
自己的身体替柳湘婷挡住这一棍,虽然没抱住柳湘婷,却还是结结实实被一棍敲在了后脑勺上。
王秀芬顿时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也是一阵眩晕,直接瘫坐在地上,上半身倚靠在了墙脚下。
柳下君有脚头踹踹王秀芬,说:“喂,臭婆娘,装死吗?
别以为装死就没事了。”
柳湘婷听着外面吵吵嚷嚷,对柳安儿的妒火就更加浓烈了,在房中自言自语到:“柳安儿,你不就是比我会投胎吗,从小家境比我好,处处压我一头。
如今,你的情郎陆九州被贬为九品县令,你活该这辈子就做个廉价的县令夫人。
而我......”
柳安儿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绝美容颜,还有凹凸有致的身型,阴恻恻地笑着说到:“而我柳湘婷,大局未定,还可以慢慢选个比陆九州有用的男人。
女凭夫贵,到时我看你柳安儿还拿什么跟我比。”
“笃笃笃”,外面传来三声敲门声。
“谁啊,大晚上的瞎敲门干什么。”
柳下君大声喊了一句后,用脚踹了王秀芬一脚,压低声音说:“别装死了,赶紧起来。”
“您好,请问是柳下君家吗?”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吱嘎”一声,破烂的前木门打开,柳下君打了一个酒嗝
,酒气也扑向门外人的面门。
来人正是平常人装扮的崔鹤和崔鹏两兄弟。
崔鹏手里还有一个大.大的礼盒,显然是有备而来。
柳下君看到那个红色的礼盒,顿时双目便放射出贪婪的色彩,搓着双手说:“两位前来,是来向我们提亲,迎娶湘婷的?”
崔鹤转头看了一眼崔鹏,崔鹤才说:“我们确实是为了令媛而来,不过提亲还早了点,只是有一份美差想给令媛。
苏城上下,我们寻思了一遍,也就令媛的国色天香足以当此重任。”
柳下君早就留意到了崔鹤兄弟二人的富贵装扮,心想应该是财神爷来了,高兴地小声嘀咕说:“那是那是,我们培养了她那么多年,当然是希望她有点用处。
请进请进。”
崔鹤把柳下君贪婪、市侩的小市民举动尽收眼底,走进屋内以后,对屋内的陈设、暗沉和酸臭味报之以皱眉。
崔鹤说:“我长话短说,我们是姓崔的,都是员外,你叫我们崔员外就行了。
我们新开张了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