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孤立无援!
固然全国99%的高校都在教授新古典经济学,40年来的毕业生把持着学界里的方方面面,甚至有好多学者教授是前任甚至现任的国家智囊团成员……
但是!
正在有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开始向歪掉的风气和错误的路线发起冲击。
能够酝酿成为“路线之争”,本身就意味着,双方的力量是基本接近的——至少正在快速接近中。
如果是5年前搅进去,或许会分分钟就被传统势力碾死。
现在……却未必!
安晓芳仍旧忧心忡忡:“如果只是一两个专家倒也罢了,如果那些大佬全都跟着下场,那……”
“就是啊!”
李一胥愁眉苦脸的接口:“狗子,恕我直言,你的地位,和那些智囊团成员、高校经济学院院长、国策制定者们比起来,差得有点……哎!”
这是事实,但汪言却从另外一个角度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胥哥,难道你不觉得,这反而是我的优势吗?”
大家蓦地一愣,然后便只见汪言的双眼越来越亮,直至灿若星辰。
“我既不在体制内,更不是学术界一员,财富不算多但足够用,不需要吃经济学的饭;地位不算高但事业独立,不必仰人鼻息。
现在不管谁想对付我,都只能用商业手段刚正面,但是在我的领域里,王庭娱乐才是最大的BOSS!
更何况,那些所谓的大佬,目标不是搞倒我,而是批倒我对西方经济学的看法,以此来完成对自身路线的维护。
我只是一个意外打响第一枪,激化对立的小卒子。
谁会把主要精力放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时机太巧,我甚至可以完全不理会他们的批评,让热度自然消退。
只是,《魔女》的存在让我不得不正面坚持。
然而,哪怕发生理论上最坏的情况,我的损失上限,也仅仅只是半部《魔女》而已——
批臭我个人,损失票房潜力的一半,到头了吧?
我有流量有粉丝,但真的不是明星,不靠形象、口碑、粉丝吃饭,更坏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所以,何惧之有?”
汪言的分析让大家集体陷入沉思。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
不能说汪大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完全不会输,但是,输掉的后果并不多么严重。
——额,只是对狗哥而言不严重。
安晓芳、李一胥、傅雨诗,乃至王牧野等人,都指望着《魔女》赚钱成名,伤不起的。
汪言被批臭,她们倒血霉。
所以虽然放下大半无用的担心,却仍旧很忧虑。
“大少爷,对于如何回应,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汪言诚实摇头:“事发突然,我需要再想想。”
不仅要考虑回应方式,更要考虑回应程度——自保是一种玩法,反击是另外一种玩法,需要仔细拿捏。
而现在显然不具备订制整体策略的条件,毕竟,信息太少,胜利之后的战果都还不够清晰。
提问的安晓芳,顿时难掩失望。
但是这一次,她却再不敢生出别样的想法。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在不经意间,汪言就已经完成了对剧组的彻底整合统一。
……
与此同时,刘畅家里,父亲刘卫国正在和老爷子通话。
“爸,您看节目了?”
“看了一小会儿。”
“您怎么看?”
“我一个养病的老头子,看个热闹罢了,怎么看,有什么用吗?不过啊,某位领导倒是点评了一句话:热血赤诚,是个好孩子。”
“嘶……是每天准时收看节目的那位么?”
“你有数就好,不要和畅畅聊那些,另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咱们刘家从来不欠人,何况是一条命那么大的人情!”
“我晓得的。那您好好休息,周末我让畅畅去疗养院陪您。”
“好,但是你不要来,专心工作!”
刘卫国刚挂断电话,刘畅就敲响书房门。
带着水果推门走来,表情忧虑:“爸,那事儿能提前安排上吗?”
刘卫国直接摇头:“以目前的情况看,不太方便。争论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把汪言安排到新闻联播里就等于直接表态,领导不可能批,我更不可能去推动,现在只能等。”
刘畅身在这样的家庭,当然懂得这个道理。
其实原本她就没报什么希望,只是想确认具体情况而已。
“那要什么时候,或者是什么条件才可以?”
刘卫国沉吟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
“大概是两种情况吧——
第一,汪言重新被负面舆论围攻,关键时刻,我会拜托领导出条小新闻,找个好角度,为他个人的行为定性,相信学界会抬抬手,放他一马。
第二,汪言继续表现出色,成功扭转局势,那就不用我再做什么,自然有人推动赏功。
具体怎么搞,能拿到多少好处,看他在事情里的贡献吧。
在我看来,只要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