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丰盛的午膳, 再美滋滋地喝上小碗凉滋滋的莲子羹,白沐期待地看向祁渊, 等着他说的好东西。
同时琢磨着金大腿都要送他礼物了, 他能回赠点什么呢?小狗低头看了看自己干干净净的一身, 除了毛就是还在长的毛,一无所有, 更别说钱了。
而且有钱他也用不了, 白沐扒拉两下耳朵,真是愁人。
祁渊对上白沐的视线, 心领神会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黄色锦盒,招手让小白过来,打开锦盒, 里面静静躺着一块精致小巧的紫檀木狗牌,上面还刻着小白二字。
木牌只有小指头大小,上面还坠了三个浑|圆的小金球, 用一根缠着金丝龙纹的绳子串在木牌顶端,俏皮可爱又奢华,是御宠身份的象征。
“汪呜?!”这就是给我做的吊牌吗?
白沐伸爪子拨弄两下吊牌, 三个小金球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响声, 一双眼睛瓦亮瓦亮, 这可是个好东西, 有了它自己能在宫里横着走了, 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欺负。
白沐把头伸过去:“汪汪!”快帮我带上试试!
祁渊拿着吊牌的手顿了顿, 见兴奋激动得探头的小白, 到底是不想扫他的兴,深吸一口气慢慢凑近道:“别急,朕给你戴上。”
吊牌绳子上的结是活动的,可调大调小,祁渊将之调到最大,慢慢给白沐套上去,尽量避免手指直接接触到小狗。
他前不久才接受小白的靠近,却还是无法克制碰到小白时的心神剧颤,小白越是可爱可亲,他心里顾忌就越是严重,曾经的阴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散完的,因此一直都下意识避免着直接的触碰。
在收紧绳结时,祁渊迅速将其收拢,手指难免触碰到白沐脖子上的那一圈绒毛,刹那的柔软和温暖沿着手指直冲脊背,祁渊伟岸的身躯不禁一颤。
手指像触电般反射性收回,心里却升起了淡淡的惋惜,小白真软真好摸,好想……再试试。
想将这种异常温暖的柔软揉进骨血里,狠狠地按进怀里,祁渊看着正无知无觉玩吊牌的白沐,手指微动眼神一暗,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
祁渊强迫自己将视线从白沐身上挪开,转头让人把其他东西搬进养心殿,收拾出一处空地专门放置,有小巧可爱的各色绒球,四通八达的小木屋子,这些都是打造狗牌时一起准备的。
这些东西都早就交代下去的,如今担心他去上朝后,小白自己呆在养心殿等他会无聊,倒是正好就派上了用场。
看着小白欢快地跑过去,拨弄着爪下一只紫色的绒球,祁渊笑了笑,视线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白沐颈部,金色和白色很配,衬得小白一身纯白的毛毛仿佛在发光。
“咳。”祁渊掩饰一咳,把视线落在待批阅的奏折上。
只是视线却时不时往角落里玩小玩意儿的白沐身上瞟,待小白回头又故作严肃批阅奏折,并对此乐此不疲。
接下来几日白沐上午都和大黑一块玩,目送祁渊离开,白沐就带着两个小太监跑出去,临近午时,又掐着时间赶回来,准时迎接下朝的祁渊。
这日自然也不例外。
缠着金大腿一起吃了早膳再去上朝,又目送祁渊消失在转角,白沐便快步往外跑,半路就遇上了正要来找他的大黑,接着两狗就直接往前两天新发现的宝地而去,那是一个偏僻废弃的宫殿,平日没人去那边走动,清净。
里面假山大树草丛全都不缺,上蹿下跳拍碎石头也没人注意到,玩累了那里还有凉亭和池塘,吹着风看着池塘里仅剩的三条锦鲤,时不时扔点零嘴进水喂鱼,也十分有趣。
因此,那里已经成了白沐和大黑的主要聚集场所。
不知是不是白沐的错觉,他总感觉自己的力量在不停增强,一天比一天跳得高,力气也越来越大,不过这都是好事。
而现在,他和大黑最大的乐趣,就是每日探索力量的变化,乐此不彼,忘乎所以。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而今日白沐就大意了,竟然忘了赶在祁渊下朝之前回去。
祁渊下朝回来,视线隔着老远就不由自主地往养心殿大门看去,往日小白都会乖乖蹲在那里等他回来,可今日……却没见到小白的身影。
祁渊心道估计是在软榻上坐着吧,步伐不禁快了些许,上朝很累人,疲惫了一个上午后,最能让人放松舒缓的就是看看小白,那个神奇的只属于他的小妖怪。
满怀期待地踏进去,就像迫不及待归家一样,祁渊视线落到空荡荡的软榻上,脚步一顿,养心殿静悄悄的,没有那抹亮眼的白色,也没有小白欢快的叫声。
他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小白呢?”
一旁的宫人连忙道:“回皇上,小白一早就出去玩了。”
“一早就出去了。”祁渊气势一沉:“去哪儿了?”
“去养心殿后面找另一只狗,然后结伴去绫落殿。”绫落殿就是白沐他们呆的宫殿,这些都是负责看护御宠的太监说的,为的就是防着皇上突然问起。
祁渊突然想起了什么,再问:“这些天都会出去?”
宫人绞紧了手指,不明白刚才还算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