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如何了?”
那人摇摇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洲视线落在陆轻尘胸口的剑上,认出剑主是谁,心下稍稍松了口气之余,不禁有些诧异。
这是黎画的剑,名为玉阙。
他曾有幸见过黎画舞剑,约莫还是好几年前,那时黎画的妹妹还没有死。
白洲倒是没想到,黎画那般憎恨裴名,方才都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就将手中玉简砸得四分五裂,紧要关头竟还是出现在了此地。
虽然想不通黎画为何改变了主意,但黎画愿意出手相助,那对他们来说,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白洲回过神来,看向宋家家主,对他使了个眼色,宋家家主会过意,趁着挟持他的亲信因陆轻尘之死分心时,用肘部朝着亲信腹部猛击数下。
那人被打得措手不及,还未反应过来,宋家家主已是在他吃痛时,擒住他的手臂往后一扼,只听见一声惨叫,拿匕首的手臂已是脱臼错位。
宋家家主挣脱险境后,朝着那人身上踹了两脚,白洲见他顺利挣脱,也不再受制于人,拿出几个瓶瓶罐罐的蛊盅,朝着众人扔去。
数十条迷你的小蝎子从蛊盅爬了出来,白洲赶紧往自己身上撒了些灰褐色粉末,那些小蝎子行动极其迅速,穿梭在枯黄的杂草里,顺着他们的裤脚向上爬去。
许是因为蝎虫太小,他们竟是一时间也没有发现其的存在,只有宋家家主注意到白洲的动作,不留痕迹的向后躲了躲。
那小蝎子在顷刻间,已是从衣袍上顺势爬到了他们的皮肤间,蝎尾高高扬起,像是在耀武扬威似的。
这时有人注意到了它们的存在,然而此刻已是太晚,蝎尾接触到皮肤,便犹如高度硫酸,竟是直接将皮肤溶解烫化了。
他们因剧烈疼痛而下意识挥手,似乎是想将小蝎子甩掉,只是这东西行动灵敏,四肢牢牢扒在他们的脸上,一点点将自己的蝎尾钻进皮肤里扎根。
“最好不要乱动。”白洲笑眯眯,从人群中淡定走出,他不咸不淡道:“如果你们不想它的蝎尾腐烂在你们的皮肤里……嗯,不过这些蝎子们怕酒,你们找些酒水倒在脸上试试,没准就将它吓跑了。”
话音落下,那数十个被蝎尾咬住的亲信,也顾不得什么陆轻尘了,当即便离开了树林,准备去寻酒水弄掉脸上的小蝎子。
许是没了发号施令的人,余下的人皆是一脸迷茫和无措。
少了围攻,白洲疾步走到陆轻尘的尸体前,将那尸体拖走给裴名让出路后,拔.出了插在陆轻尘胸口的剑。
“你们快将他带走吧,你们陆家家主或许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救得活他,若是走的慢了,尸体都凉透了,想救也救不活了!”
白洲这话,像是给众人提了个醒,他们陆家是丹修世家,陆轻尘到底是陆家嫡子,想必陆家家主定会想发设法救活陆轻尘才是。
反正,总比放在这里等着尸体僵硬来得强。
只三言两句,树林中除了一滩血迹,竟是什么也没有留下,走的走,逃的逃,转瞬间便只剩下他们几人了。
然而白洲却不敢松一口气,因为等待他们的,还有那杀不尽,灭不完,与裴名血海深仇的魔域之人。
“这人救不活了吧?”宋家家主忍不住问道,许是想起了什么,又添了一句:“原来那蝎子还怕酒?”
若是剑未拔.出,许是还能留着一口护心的气没散去,方才那长剑一出,血都溅出三尺之外了,如今算是彻底死透了,还能怎么救?
白洲面无表情:“开个玩笑。”
宋家家主点头:“我便知道那人救不活了。蝎子是怎么回事?”
白洲耸耸肩:“自然都是玩笑。谁家的蝎子怕酒,只有傻子才相信这话呢。”
宋家家主看着白洲的表情有些怪异,白洲似是察觉到了,瞥了他一眼,却立即收回了视线:“你这张脸可真碍眼。”
“……”
宋家家主无语至极,也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结:“方才是谁出手相助?”
白洲朝着四处打量着,没发现黎画的身影,便冷笑一声:“谁知道呢,我瞧着这剑眼生,反正是杀害陆轻尘的凶器,不如毁了,届时陆家找来,便是死无对证了。”
说着,便做出一幅要将玉阙剑折断毁掉的模样。
“住手!你个老不休!”带着愤恨的嗓音,从葱葱林上传来:“你若敢碰我的剑,我与你同归于尽……”
白洲停住手,循着声音寻去,见藏于树杈上的黎画现身,嘴角笑容更浓:“原来是剑仙出了手,我以为你不来呢。”
“我自然不是为了他。我只是记起陆轻尘这小子曾在秘境中对我出言不逊,非要与我比剑,我不过成全他罢了。”
听到黎画拙劣的解释,白洲但笑不语。
这笑容看起来太过顽劣,黎画恨不得给他两脚,然而从白洲手中夺回玉阙剑后,余光不慎接触到裴名身后,心中怒火犹如被海水吞没的火苗,心不断下沉,凉了透彻。
只一日不见,昨日还与他言笑叙旧的女子,今日便成了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
一路秘境走来,他早已将宋鼎鼎当做亲妹妹般,时常能从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