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市船厂开了一天的股东会议,夏亦蒙作为大股东加执行总裁提议放弃新嘉坡船厂的两条大型油轮的采购订单,并且提议温市船厂不再进行融资且最近三五年不再注入新的资金。
结果引发了股东们的各抒己见,绝大多数股东表示反对,觉得不应该放弃新嘉坡船运的新订单,并且应该追加投资。
温市十六家族还有几家没有入场,大家觉得各家还能凑些钱投资在船厂,船厂的锦绣前程是摆明的,是未来数十年绝对的朝阳行业,重点是又背靠华国政府,而一般的企业缺乏政治保护,无法跟温市船厂竞争,自己不做大太可惜。
夏亦蒙无法说这是大翔集团的阴谋,因为从船厂的建立到如今的发展跟规模大翔没有任何干涉,甚至可以说也不会来干涉,他巴不得你继续发展投资下去。
夏亦蒙提到了资金问题,绝大多数股东也都发现了船厂的投入是个无底洞,但依旧表示不管其他,眼前的新嘉坡两条11.5万载吨的油船项目要拿下,这个投资咱们拿下,以后可以不再扩大,也就是说大家愿意再凑40亿出来。
经过反复研讨跟交流,最后股东投票,以微弱优势提议再投入40亿,船厂扩大到百亿规模,而投入资金最多的是谢家家主谢召洋总投入达到二十亿资金。其他则是再次吸纳了6家温市企业注资,可以说温市十六家族以及姻亲家族基本都已在温市船厂有上亿的投资。
虽然从股权来说会稽谢氏谢召洋最高,但执行总裁依旧是夏亦蒙,谢家跟夏家本就是是姻亲不说,夏亦蒙自己也投入了十五亿,大嫂匡雨柔投入了3亿,而且富春孙氏的孙宁远投入了十亿,但明确表示以夏亦蒙马首是瞻。
其实真要说起来会稽十六家族相互之间都是姻亲关系,夏亦蒙的为人被大家认可,所以依旧担任执行总裁。
晚上回到家里,夏亦蒙将船厂再次融资一事告诉了儿媳妇匡雨柔。
“倒是能够理解,造船业的前景开阔几乎是公开的,而发展造船业又需要一定的政治背景,这太有利于我们温市家族。大家现在又拿到了新嘉坡船运这个大客户,肯定不忍放弃,先拿下这笔订单,做出这笔投入,以后不再盲目扩大,有这种想法不奇怪。”
"这句话听着耳熟,好像之前投资到60亿也是因为想拿下新嘉坡船运两艘载吨油船的订单,于是才从30亿增加投入到60亿。”夏浩淇说。
“对,尹嘉旭就是想让我们这样一步一步掉入深渊。然后趁我们资金不足的时候捅我们的屁股。”
“够狠。”夏浩港阴沉的说。
“他就是利用人性的贪婪,不忍放弃到手的利益,不需要搞小动作,就让我们陷入船厂的投资。”大嫂匡雨柔强调。
“既然都知道是阴谋,那为什么不反对各位股东继续投资的想法呢?”夏浩淇不解。
“唉,因为大翔集团并没有流露出针对温市船厂的意图,而且我觉得大翔集团未必会针对船厂。。。”匡雨柔话没说完。
“而是会针对我们夏氏集团,趁我们主要流动资金集中在船厂之后,十六家族也陷入其中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帮助我们周转,人家不需要针对温市船厂,而是会来针对我们夏氏集团!”夏亦蒙看清了现实。
“对,爸说的对。”匡雨柔点了点头。
“自始至终人家针对的都是我们夏氏集团,先让我们混乱,然后再对老三出手,让我们无法帮衬,达到大翔针对老三的目的。”夏浩港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好家伙,够阴险啊。”夏浩淇感叹。
“更阴险的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我们温市企业会被绑到造船行业的,是利用了我们投入造船这个行当,还是他引导了我们选择造船业?”夏浩港轻轻说。
“从老三说跟大翔的矛盾时间来判断,我甚至怀疑咱们温市企业试水造船这个行业都是大翔在引导跟布局。”大嫂匡雨柔说。
“现在我们手上还拿得出多少流动资金?”夏亦蒙猛然觉醒。
“两个亿以内不会让集团出现问题。”老大夏浩港说。
“我手头上能拿得出2-3个亿,不至于让正邦厨具出现周转问题。”匡雨柔表示。
“船厂的事先不说,要多准备些流动资金,我担心大翔集团会在近期针对我们夏氏集团做一系列小动作了。”夏爸爸担心。
“要不要将某些房产跟小公司抵押出去,换成现金。”夏妈妈提议。
“可能需要,而且要尽快。”夏爸爸皱着眉。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南方某媒体刊登出评论文章爆料自去年以来到今年上半年华国服装行业两极化趋势发展,中小企业蒸蒸日上,而大型服装企业发展颓势。
其中就是以温市着名企业夏氏集团举例,说夏氏集团一年的营收创历史新低,只有上一年度年的40%不到,文章以极其夸张的语调,但大量的真实数据向读者表明夏氏企业收入下降严重还重金投入造船业,或许存在资金不足的问题。
这篇文章一出现,立马导致夏氏集团的股票下跌,而且似乎有人刻意在金融市场恶意操盘,导致夏氏集团以及相关的温市上市企业股票都有下跌。
紧接着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