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光天朗日晴空,在周围人群簇拥下,被宋榛平还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薛小旗还是感觉背脊放寒,始终感觉有一道阴凉目光笼罩着自己。
抬眼看去,四周都是歪七扭八的杂树林,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看见。
薛小旗咽一下唾沫,他本不相信鬼神,此时也有些慌了。
“行,你们就这样吧!既然没事,大家还是回去干活。”
薛小旗毫不拖泥带水,话音刚落转身就走,众人也一溜烟退出林子。
看着人来得突然退得突然,宋榛平张嘴喃喃道:“这就走了?到家门口了都不进来坐坐,里面没啥呀!”
宋梨云见人都跑得没影,这才牵着小安过来,笑着道:“哥,恐怕大家都被我们这身衣服吓到了!”
宋榛平低头看看自己粗了两圈的腰身,再看看小安那被自己改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不禁挠头道:“那怎么办,我们都不会做呀!”
昨天晚上他想将衣服改小,才知道改衣服跟补衣服是两回事,小安的衣袖被他弄得一只长一只短,衣襟也没法缝上。
宋梨云就更别说了,原主在酒楼穿的是粗布员工服,每天要不停干活,也没人教针线。
正主在末世穿的是特殊材料的防护服,坏了就再买,无须补。
所以弄得三人的衣服不合身也只能凑合。
至于宋梨云身上这身花花绿绿,也是宋水蓉的喜好。
此次误会,也给宋梨云提了个醒,自己的东西不能凭空变出来,还得有合适的出处。
而且也不能一直呆在院子里,适当跟人沟通,避免再有人跑来替自己收尸。
碎金镇上也有一两家杂货铺,里面除了从七里县购进来的盐油米面,更多的都是从各处废屋收集来的杂物。
宋梨云准备去那里淘些旧品。
身上的银子不能随便露白,宋榛平就去军营结算了五天工钱。
当初罗百户他们劫人时说过,一天五十文,所以宋榛平拿到二百五十文。
有了钱,就能大大方方买东西。
当宋梨云兄妹三个出现在碎金镇上,突然成了一个大的事件。
其实,从他们选房子到现在,也才过去三天,可也是碎金镇唯一在凶宅住了两晚,还活着的人。
最开始也是人人惧怕,等看清兄妹三人日下有影,不是恶鬼缠身,原住民们才放心,纷纷围着问长问短。
“宋小哥,你们就在那院子里住了两晚,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断了一只手的张老翁吃惊道。
他以前是一个账房先生,也是镇上为数不多的识字人。
曾经也经常去季宅,对里面情况非常熟悉。
就连被烧成空地之后他也去过一次,也正是那次,突然袭击的怪物让他惊吓过猛跌下院墙,断了一只手。
宋榛平挠着头,非常诚恳道:“张老伯,真的没什么鬼怪啊!”
他不敢说,自己家得了菩萨保佑,宅子里再没鬼怪了。
张老翁又问了几遍,宋榛平也如此说,他再是疑惑,也只能就此作罢。
宋梨云在镇里的两个铺子里豪气花光所有钱。
买了粮油米面锅碗,又选了几套被褥衣衫,这些都是幸存者们从每栋房里收拢过来的旧物,其实花不了几个钱。
若是不嫌弃,拆开重新做成衣服也可以。
宋梨云知道自己是完成不了这项任务,于是在张老翁的介绍下,寻了个擅长针线的媳妇改衣服做鞋子。
等约好取货时间,宋梨云这才带着兄弟俩抬着大筐东西回到宅子。
现在,吃的用的买回来了,脸也露了,再也不担心别人说什么,接下来的事就是关上门好好打理自己的家园。
回到宝林居,兄妹俩齐心协力,在天黑前将院墙修整好,门扇一关,旁人再也无法窥探内究。
在镇上那家粮铺,宋梨云买到十斤杂粮,十斤糙米,若是只喝稀粥,能够三人大半月口粮。
当然,这也只是掩人耳目的东西,宋梨云空间里的粮食足够兄妹们吃一年。
足足又用了三天时间,除了偏院一处堆满破烂的角落和烧成白地的后院之外,宝林居所有房间都被宋家兄妹打扫干净,就连炕洞烟筒都清理过。
现在不是地里干农活的时候,家里也没有活干,总不能三人都这样天天等着吃饭。
宋榛平呆不住,还是去了工地干活,在那里他每天至少能挣五十文钱。
而且,用挣来的钱买粮买油,他吃得踏实安心。
宋榛平出门挣钱,小安留在家里。
哥哥不在,他就像小尾巴一样黏着宋梨云。
两人不是在灶间琢磨吃食,就是在宅子里闲逛晒太阳。
宋梨云除了做饭,唯一的活计就是一起去院墙外的小树林里,象征性的捡些干柴树枝,实际上是在溜娃。
小安闲得呆坐望天,他感觉非常不习惯。
从小的美梦都是自己干活后,能吃上刚出锅的大白馒头。
他曾经吃过一次。
是宋小宝有一次自己偷馒头,结果嫌烫丢在地上,滚满泥土,怕让人骂就交给他和哥哥分着吃了。
虽然两人因此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