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霆来到书房,看到父亲扶着手杖站在窗前。
他深知自己难逃一劫,脸上一副认错的表情,开口道:“爸,我来了。”
赵父转过身,脸上挂了一层霜:“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叫你回来吗?”
赵敬霆点点头:“知道。”
“还不滚过来?”
赵敬霆刚走过去,后背就挨了一记闷棍。随后,实木手杖的力道一下一下砸在他身上。
赵敬霆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很快嘴角就被他自己咬破了。
赵父怒上心头,下手越发狠厉,只想听儿子一句求饶。
赵敬霆倔强地把父亲的力道全都吃了下来。
打到后来,赵父拿着手杖的手直发抖,再一次用力之后将手杖甩脱了出去,这才罢手。
赵父怒道:“我告诉过你,要低调,你却因为争风吃醋上了热搜。赵家的门风都被你们两个败坏了。”
“爸,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和阮阮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若是她懂事,能纵容你做出这种荒唐事?!所以说娶妻要娶贤,坚持让你们遵照长辈的婚约,是我错了。”
“爸,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这个账你自己平。公司一分钱不会出的。”
“放心,这笔钱我会用私人资产捐赠的。”
“从明天起,你不用去公司了。好好在家反省吧。”
“爸……”赵敬霆想求父亲从轻发落。
赵父摆摆手说:“你走吧。”
赵敬霆知道父命难为,不再多说。恭敬地退出书房,将门关上。
出了门,赵敬霆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转过身发现母亲在门口趴墙角。
赵母见儿子一脸沉重,额头上的汗珠细密如雨。她垫起脚帮儿子擦汗。
赵敬霆
拿过母亲手里的手帕,神情恍惚地说:“妈,我自己来。”
赵母跟着他下楼,小声问:“你爸是不是打了你?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让我看看,打伤没有?”
说着想伸手扒开他的衬衫,赵敬霆连忙摆手:“没事,他老了,打我都使不上力了。”
“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别打坏了。”
赵敬霆苦笑一声:“没事,妈,你儿子没那么脆弱。我不想上完了财经新闻,再上社会新闻。”
“你还能开车吗?让小李送你。”
赵敬霆说:“真的不用。妈,你别送我了,上去看看我爸吧,他脾气暴,别气出个好歹。”
赵父从小就对他严厉,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小时候他没少挨父亲打。今天这顿揍让他知道了一件事——父亲还是老当益壮啊。
回到家,赵敬霆脱了外套,发现贴身的T恤渗出血丝,粘连着皮肤让他痛不欲生。
他站在落地镜前一看,被打过的地方淤青斑驳,惨不忍睹。
赵敬霆摸了摸伤口处,嘴里下意识地发出“嘶啦”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羽绒马甲不管用啊,看来下次得定做个金丝软猬甲之类的东西才行。”
苏玉阮回到家发现赵敬霆趴在沙发上,过去问:“你怎么那么早回来,没去公司?”
“今天回家听训了,以后都不用去公司了。”
“你被公司开除了?”
“爸让我在家反省。”
苏玉阮听他说话囔囔的,带着鼻音,又见他一直趴在沙发上,姿势奇怪。
关心道:“你怎么了,挨打了?让我看看。”
说着想要扒他的裤子。
赵敬霆挣扎着坐起了身,忍不住笑道:“我都多大了还打屁股?”
赵敬霆半开的衬衫,苏玉阮这会儿看到他胸前裸露在外的皮肤红得发紫,立刻揭开他的衬衫,看到他前胸后背一道一道的淤痕,下意识地捂着嘴巴,下一秒眼圈红了。
苏玉阮声音轻颤:“都什么年代了,还体罚孩子。”
赵敬霆安慰她:“没事,不疼。”
“都打红了,还逞能。”
“那是因为我皮肤白。”
“你等着,我给你抹药膏。”
过了一会儿,苏玉阮将医药箱拿过来,取出跌打膏,挤在受伤处搓了搓,随
后抹在他的伤患处。动作轻柔,小心翼翼,赵敬霆感觉心都要化了。
苏玉阮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老头儿也真舍得下狠手。”
“亏得我提前穿着羽绒马甲,不然得把他的拐杖打断了。”
苏玉阮哭笑不得:“看把你聪明的。挨打的时候耿着脖子吧?你要恳求软,你爸怎么可能下这么狠的手。”
“你不知道他的脾气,我要是求饶,他下手更重。从小他最恨男人又怂又没种。”
苏玉阮看到他身上斑驳的伤痕,紧张道:“咱们还是去医院吧。”
“没事,一点皮肉伤。去医院被传出去了还以为我被你家暴呢。”赵敬霆故作轻松地逗她。
苏玉阮忽然没忍住,眼泪顺着眼眶低落,不小心滴到了赵敬霆后背受伤的地方。
赵敬霆感到一阵被盐水卤过的刺痛,不受控制地“嘶”的一声。
苏玉阮说:“抱歉。”
说着立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