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同样不薄的《三分道》递了过去。
王栩接过,摸了摸鼻子:“还当真是礼尚往来啊!”
“应该的。”崔璟笑了笑,低下了头。
文书翰抬眼看了他二人一眼,本能的察觉出这二人似乎话中有话,但贫寒学子,自幼为的是生计发愁,周围的贩夫走卒也没有这么多话中有话的弯弯绕绕,他有些不习惯的拉了拉衣裳,虽然他的衣裳穿的很干净,很工整。很多时候,他只会以沉默来应对,于是众人皆道今年的状元郎书读的是不错,只是未免有些木讷,活似个书呆子。
“我做完了。”文书翰起身,手不习惯的放在两侧拉了拉衣角,“可要帮忙?”
“不必了。”王栩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清秀文雅,“毕竟礼尚往来嘛!”
崔璟抬头笑了笑,低下头去。
文书翰干笑了两声:“今日坐班的时辰已经过了,我先回去了。”
两人抬手回应,动作浑然天成,那是自幼便受到的良好教导,是印刻在骨子里的优雅。
文书翰突然生出了几分局促,干笑了两声,拿起书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