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塔。虽说实际寺的主人不是每一任都会梯度出家,但剃度出家的确实不少,几乎高达九成。
还记得她曾经与庙远先生开玩笑过:“这国祚看来修不得,人看的越远,越觉得人如蝼蚁,那等七情六欲没什么意思,所以四相皆空,剃度了。”
这是玩笑,又不是玩笑,国祚动辄百年的推衍,难免会让人生出厌世之感,寻常人也许都会如此。
正感慨间,有人翻身跟着爬上了屋顶,向她走来。
卫瑶卿目光转了转,看向来人,暗忖:或许这是个例外。
大早上同他一样爬屋顶的不是别人,正是裴宗之,他揉了揉肚子:“吃完饭了,我带你过去吧!”
这世间的情感对他来说似乎十分的单薄,所以他脑中所记,唯有每一日的吃喝拉撒,简单朴素,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一路上没有受到过任何阻拦,一切顺利的出乎她的意外,而现在,人已站在塔前了。
“钥匙在这里。”裴宗之接过看守小和尚递来的钥匙,小和尚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庙远先生留下的东西就在里面,”裴宗之拿着手里的钥匙,却没有立刻给她,只是看着她,手却向后缩了缩,“里面没有什么机关暗道,也没有什么埋伏,但是你进去,或许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