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引匈奴入关什么的”
谢老太爷看向冷哼的王老太爷,心道: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引匈奴人入关这件事惹众怒了。
想到这里,谢老太爷不由叹了口气,道:“就算告又能怎么办?还能将佰草堂、丰泰米庄告倒不成?”
“不用倒,让官府以查办之名插手暂停下来便是了。”王老太爷道,“到时候,是狼还是狈,自见分晓。”
“说的不错。”有人径自从门外推门而入。
谢老太爷一惊,守在门口的暗卫竟拦都没拦?
王老太爷却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朝着还未从外间走进来的人微微抬了抬手,道:“裴相来了!”
谢老太爷已经收了脸上的惊讶,斜眼看向王老太爷:“原来你二人已经说好了,你家有钱庄,老崔家有药铺,他家呢?”
裴行庭已从外间转到里间来了,闻言便道:“江南鱼米之乡,丰泰米庄有我裴氏八成的干股。”
八成还不如直说是你家的得了,谢老太爷心道。
“这次还是你们反应快!”说罢,裴行庭朝他们抬了抬手,坐了下来,“杂事繁多,本没有这么快注意到的。”
“是济南府的消息。”王老太爷道,“这次他们反应快!”
“哦,是叶大人?”裴行庭惊讶道,“乔相这个女婿不错!”
“他不错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王老太爷无奈摇头,“那就是个老实的书呆子。”
裴行庭恍然:“哦,那是我们宗之厉害。”
这金陵裴氏一副文人圣贤风范,没想到这么不要脸。
王老太爷有些不悦:“你们宗之太厉害了,厉害到让天光大师云游去了。”
谢老太爷在一旁看的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都一把年纪走过来的,比不要脸都是半斤八两,谁又比谁好几分?
一份状纸同时将大通米庄、佰草堂和陆记米庄告到了各州府衙。
长安有,济南也有。
“大天师,大天师!”叶修远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手里举着那张状纸递到她面前,“您上次提的那三家被告到衙门来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卫瑶卿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就知道了而已吗?叶修远怔了一怔,眼见女孩子背负着双手转身又要离开,连忙上前叫住了她,“大天师,这个下官怎么办?”
“审啊!状纸都递到你这个府尹大人面前了,你自然要审了。”卫瑶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上叶修远似懂非懂的样子,心里一咯噔,想了想,也懒得再卖关子对他道,“长安那里,何太平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在消息没有传到之前,你就以查办为由先暂停这几家的动作。拖着,会吗?”
叶修远此时方才恍然过来,双目一亮,连连点头道:“大天师,下官知道了!”
“知道就去吧!”卫瑶卿摆了摆手,却又叫住了他,“等等!”
突然叫住他是有急事吗?大天师的事可从来不是小事,就像这一次。叶修远心底一惊,收了状纸,忙问:“大天师有事直说无妨!”
这么一说,女孩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干咳一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您的事从来不是小事!”叶修远正色道,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还要再去信一封长安告诉老太爷们。
“那个就是”不好意思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女孩子随即就大声说出来了,“裴宗之去哪儿了?一大早都没看到他的人。”
叶修远:“”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找人。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是大天师先前确实说过“不是什么大事”了,就算想驳斥一两句也没地方驳斥。
“我去拿信了。”这里才提,人就出现了,这两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叶修远见状倒是松了口气,道了一句“下官告退”便逃也似的跑了。
裴宗之好奇的看着与他擦肩而过的叶修远道:“他跑什么?”
“管他跑什么,”卫瑶卿朝他走了过去,“又有什么消息了?”
裴宗之道将信递给她,道:“匈奴的事情。”
“匈奴?”卫瑶卿拆信的手顿了一顿,“智牙师日子不好过吧!”说罢便将信纸抽了出来,一目十行的望了过去。
“在洛城死了那么多匈奴武士,又没抢到什么东西,能好过才怪。”裴宗之道,“陈善应该也下手了,他日子不太好过。”
“就算一时不好过,他也不会永远不好过。”卫瑶卿道,“智牙师这个人很有意思,做单于满头是包,但做太子无往不利。”
匈奴当然没有太子这种说法,裴宗之看着她。
卫瑶卿以为他没听明白,想了想道:“内斗凶得很,外斗怂如狗。”
裴宗之道:“我其实已经听明白了。”
卫瑶卿哈哈一笑,也不以为意,正色道:“怎么说他都帮了我好几次忙了,愿他在匈奴多养些时日吧!”
这一次,匈奴人元气大伤,多养一日,边境便能多安稳一日,这可不止是她一个人的愿望,更是大楚所有人的愿望。
塞外的秋天一向比中原来的更早,中原才始有秋意,塞外就已经是满目苍黄了。伊稚邪走过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