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临走前,把被他拍晕的小蜜蜂还给了江惟清:“这小东西是你养的吧?不好意思啊,它冲上来想蛰我,被我给打晕了。”
江惟清好笑地接过来,摸了摸小蜜蜂长着绒毛的脑袋和后背,见它虚弱地晃着头顶的触须回应,无奈地给它输了一点灵气进去。
有了灵气,小蜜蜂很快苏醒了过来,摇摇晃晃地扑腾着翅膀,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藏进他的头发里去了。
看样子被打击地不轻……
曹昂看着一人一蜂的互动,觉得江惟清这人奇奇怪怪的,养的宠物也好玩儿。
“筑基丹你已经拿到了,赶快找个理由下山吧,别再耽搁了。”他最后又提醒了一句,江惟清是唯一一个不会看不起他,又跟他平等相处的同门。若是没有那次变故,可以求老祖宗破格收了他,他们当个师兄弟也不错,可惜了……
曹昂走后,江惟清收拾了一下,趁着夜色去找了陆师兄,把筑基丹分给了他一颗:“成与不成,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师兄你自己把握吧。不过你若是暂时没把握,最好另外找地方把它藏好了,别放在我们的院子里。”
他离开之后,无论外门还是天衍宗上层都会来询问他的事情,说不定还会把陆师兄抓去审问。这颗筑基丹,就当是他连累陆师兄的补偿吧。
江惟清觉得自己有把握吃一颗就筑基,再说若是不成,还有大狐狸呢。这一路过来,陆师兄对他帮助良多,他若是一声不吭就走了,实在说不过去。
陆明翰先是被江惟清手里的筑基丹吓了一跳,然后又被他仿若告别一样的话弄迷糊了:“江师弟你……”
“别问,有些事…师兄知道地越少越好。”江惟清一脸肃容,仔细看还有一些忧心,看来他对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也没什么把握。
陆明翰以为他是为即将到来的筑基困扰,他也不敢问筑基丹是怎么来的,只摇头道:“筑基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可我观师弟的模样,怕是有什么急事,这颗筑基丹你还是自己拿着吧,我不能要!”
“我还有一颗。”江惟清见陆师兄一脸坚决的样子,只好把留给自己那颗拿了出来。
陆师兄还是不要:“内门的精英都不敢保证说自己一颗筑基丹就能成功,江师弟还是拿回去吧。若你某天筑基成功了,手里还剩下一颗,那师兄厚着脸皮都要上门讨要。”
江惟清不管那么多,把筑基丹往陆师兄的桌上一放,脚下带风地出了门,等陆明翰拿着丹药瓶追出去,院子里哪还有江惟清的身影。
陆明翰心道不好,跑到江惟清的屋子前面,那门一推就开了。屋里空荡荡的,私人物品都被收走了,宗门备的桌椅茶具也摆放地整整齐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间屋子没人住呢。
陆明翰失魂落魄地出了门,走到院子里,又想起什么,快步回去帮江惟清关了门,还特地从里面上了锁。
江师弟离开的消息,他能瞒多久瞒多久吧,虽然上了锁也聊胜于无,可总能拦住洒扫的仆役。
大狐狸看到江惟清又是大半夜过来,还有点意外:“你不是说要参加宗门大比,最近不过来了吗?”
他那时还有些失望,结果这才过了几天,这人竟然又来了。
难道是输了大比,需要他安慰?
大狐狸知道自己这身蓬松柔软的毛毛对江惟清来说有多诱人,已经做好了对方扑过来,他暂时牺牲一下的觉悟。
可惜江惟清并没有如他所想的扑上来,反倒略微自得地告诉他:“外门大比我已经赢了,还是第一哟。”
他说着,撩袍一摆,就在大狐狸身边坐下了。
大狐狸有点不满:“那你来干什么?”
又不想撸狐狸,又不想找他安慰……关键是人家姿势都摆好了!
至于什么外门第一的,大狐狸没往心里去,在他这种修为,还真看不上炼气期的外门第一。
“我比赛完有点感悟,正好辛夷你这里安静,你不介意我借你的地方冥想一番吧?”江惟清到底没忍住,摸了摸眼前触手可及的丰厚毛毛。
其实他对大狐狸说谎了,他在来的路上就吃了筑基丹,打坐的时候再用灵力将丹药化开,很容易就能入定了。
就是不知道他入定的时间长短,不过他相信大狐狸,它肯定会保护好他的。
大狐狸低头瞄了眼江惟清又不打招呼就往他身上摸的爪子,刚想意思意思出言警告,就见江惟清把手收回去了。并且他还非常专心地盘起双腿,闭上了眼睛,一点没跟他客气。
大狐狸:“……”
他第一个念头竟然想的是,自己的毛毛是不是对江惟清没有吸引力了,不然他为什么摸了两下就把手收回去?而不是自己身为魔尊的威严被无视了?!
大狐狸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可看着江惟清安心打坐的宁定模样,他又悻悻地把脑袋转了回去。
他把大脑袋放在一只爪子上,忍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微微侧头,偷瞄江惟清的脸。他紧闭双眸,面无表情的样子,其实给人一种清冷的疏离感,但大狐狸却看得目不转睛。
眼神慢慢滑过他的眉眼,俊挺的鼻梁,最终落到了那双轮廓分明的嘴唇上。他记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