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瑾王又像上次一样来舔他的手心,俞督主捂了一下就飞快地收手了。
这么近的距离,萧弘瑾很容易就看到他薄薄的眼皮浮上了一层红泽,白皙面皮倒映在阳光下,脸颊的细小绒毛也染上了金光似的,特别诱人。他俊秀的薄唇拘谨的抿着,浑身紧绷,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气了呢。
但萧弘瑾知道,他家督主就是纯粹不好意思了。
他眼珠转了转:“我那天早上起来,发现裤子好像湿了,督主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俞督主扛不住了,冷下脸转身就走:“杂家不知道。王爷还是赶紧离开吧,一会儿宫里该找不到人了。”
萧弘瑾不依不饶地追上去:“督主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是督主帮忙的呢,如果不是督主,那本王岂不是……坏了!”
瑾王突然拍了一下大腿。
俞督主心口一跳,忍不住停下脚步,想听听瑾王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正事。但就在他停顿的这一瞬,对方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来,一把薅住了他的衣袖:“俞督主,你把本王打坏了,是不是应该负起责任?”
俞督主:“……”他信了瑾王的邪!
萧弘瑾振振有词:“男人在那种时候本来就很脆弱,第一次因为意外过敏,我和督主都有责任就算了;第二次督主突然出手将本王按门上,本王差点就受了伤;第三次……更过分了!事不过三,本王现在都那个啥了,督主是不是该把责任负起来?”
俞督主俊秀窄脸上的红泽更甚,瑾王不提,他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有过这么多亲密过往了。
“王爷不要闹了。”面对胡搅蛮缠的瑾王,他甚至都提不起心情生气。
如果俞督主生活在现代他就该知道,长相英俊帅气,年轻又热情主动,还喜欢干实事的小狼狗,是个人都没办法拒绝。
“你要么答应负起责任,要么今晚到王府来,给我治好了才能走……”
这两个选项不都一个意思?
俞督主很想叹气,正犹豫该怎么推开瑾王,眼角余光突然瞥到刚刚领头的小太监在宫墙边探出半个脑袋,快速比了个手势,连忙扯下瑾王的手:“有人来了!”
萧弘瑾还以为俞督主诈他的,刚要再接再厉,耳边突然听到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五弟?”
“你在这里做什么,皇兄正四处找你呢,跟着你的小太监都快急哭了……俞督主怎么也在?”
萧弘瑾伸出的手在半空拐了个弯儿,理了理头顶的发髻,又整了整衣衫,这才装作满不在乎地道:“找本王做什么,这皇宫本王哪处没去过,还会走丢了不成?”
听这说话的口气,他就知道对方是那个被原主倒霉牵连的晖王,不是他非要这么说话,原主对晖王就是这个态度。
果然,晖王先道歉了:“皇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五弟你一直没去凤藻宫,皇兄怕娘娘等急了,特地过来看看。五弟你现在没事了,皇兄陪你过去吧?”
如果是原主在这儿,肯定会恼怒地回一句“谁要你陪”,但萧弘瑾不是原主,他是想跟晖王好好儿相处的,于是可有无可地回了一句:“随便你。”
“俞督主……”
萧弘瑾用一根手指拎起俞督主的外袍领口:“本王刚才跟你提的事情,你回去好好儿考虑考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告诉父皇,本王要你好看!”
他现在的模样就像个矜骄跋扈的纨绔王爷,英俊的脸庞高昂着,垂下眼帘,仿佛谁也不看在眼里。但俞督主眼尖的注意到,瑾王浓墨描绘的眼尾抖了抖,然后抬起桃花眼,巴巴地睨了他一记。
瑾王态度转变的陌生感突然就消失了,这家伙前一刻还拉着他死缠烂打要他负责任呢,现在就变成霸道王爷以权势相压了吗?
俞督主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淡淡。
“五弟,不得无礼!”晖王急忙劝阻,他太清楚俞怀恩睚眦必报的性子了,东厂的探子无孔不入,连太子都在俞怀恩手里吃过亏,更何况任性莽撞的五弟。
晖王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弟弟的手:“督主见谅,瑾王他就是性子率真了一点,督主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俞督主垂眸瞄了眼瑾王被死死按住的手臂,不卑不亢道:“杂家不敢,王爷折寿杂家了。”
“本王是认真的!”萧弘瑾状似不服气,甩开晖王的手,又气势汹汹地对着在场众人道:“还有你们,谁敢把本王威胁俞督主的事情说出去,本王要他好看!”
晖王:“……”
有这么大张旗鼓地把威胁人的事说出来的嘛,他这个弟弟的脑子怎么长的?
萧弘瑾还没完,伸手把他们挨个点了点:“本王记住你们了,谁也别想跑!”
一众宫女太监们低着头:“是,奴才(奴婢)不敢。”
俞督主突然呛了一下,握拳轻咳了好几声,才没笑出来。
晖王尴尬地不行,不顾弟弟的不满,死活将他拉走了,走出一段他忍不住道:“你做什么去招惹那个俞怀恩,你不知道东厂行事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吗?”
萧弘瑾犹有余怒,白他一眼:“我能怎么办?我想跟他学武,父皇又不准!”
“你想学武,又不是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