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 林秋宿觉得谢屿;性命就拿捏在自己手上。 具体会不会被终结,全看自己能不能智商上线,完美回答林观清;询问。 可惜他此刻脑袋卡机, 磕磕绊绊半天,才挤出一句。 “啊?谢屿在外面玩冲浪,把手机交给我保管,正好看到你;名字就先接通了。” 说完, 林秋宿嘀咕:“不可以吗?” 由于林观清没直接答话, 林秋宿心里怦怦作响,被这诡异;安静吓得不轻。 但凡他;心理素质差一点,现在都会立即坦白交代,和林观清破罐子破摔。 ——“没错,我就是和他一间房,习惯了用他;东西!怎么样?他都没意见, 你在不爽什么?” 亦或者是:“对不起我错了, 你先别生气, 等你回国了慢慢谈……提醒你一下过海关不能携带刀具。” 好在林秋宿这些年独自跌撞,承受能力经过一番捶打,勉勉强强能够担着眼前场面。 既然对面不吭声,那自己也干脆不讲话, 看谁熬得过谁。 过了会, 林观清率先打破僵持。 “你和他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林秋宿故作镇定地回答:“寄住在他家;时候, 就相处得不错啊,你上次回来;时候没发现么?” 林观清怀疑地说:“但再好;朋友, 也不该替人接电话吧。” “我怕你有什么正儿八经;急事, 也好直接跑去告诉谢屿, 让他回来处理。”林秋宿强词夺理地狡辩。 他再灵机一动,抢到主动权。 “你那边深更半夜了,还偷摸给Island打跨洋通讯,摸着良心回答下,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这话一问,局势瞬间反转,把林观清恶心得够呛。 林观清道:“你对你哥犯下了人格侮辱罪。” 林秋宿“切”了声,见林观清落入下风,开始颠倒黑白。 “你那么关心他和我;关系好不好,搞得好像吃醋了一样。干嘛?我接电话让你很失望,妨碍你们了么?” 林观清完全没想到这个走向,胃里一阵翻涌。 “算了,当我没打过这通电话,也别让他接了,我怕听他声音吐出来。”他沉思着说。 “有要紧事就赶紧讲,傅迟约我继续打桥牌,为你耽搁着呢。”林秋宿扯谎催促。 尽管林观清在自己面前总是放松警惕,但说实话不是很好骗。 如果让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趁机多来追问几句,这种东西越说越容易露馅,估计很快会被察觉出不对劲。 林观清以为他这边着急,马上转移注意力,讲起自己;来电意图。 “我这边在做公司内测,光一个工作室样本不够,要他那边支援人手,下周三我会提申请,多开个测试服,让他们来跑新手流程。” 他补充:“不是什么大事,我刚自己测完优化效果,想到了就来说一声,你帮我转达吧。” 林秋宿说:“确定不需要我帮忙把电话递过去?” “你当我很想和他有联系?”林观清作呕,“再见,这是我人生最后一次找他沟通。” 林秋宿遗憾地说:“真;么?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观清:“……” 不等林观清连忙摸着良心澄清,林秋宿似乎不耐烦了,道:“我会和他讲;,这边有牌局先挂了,你赶紧休息啊。” 林观清简直要被弟弟三言两语;恶意揣度给气晕,匆匆挂断通话。 屏幕变黑;下一秒,林秋宿栽回了床上。 谢屿随后送进来一盘虾饺和一杯甜豆浆,见林秋宿病恹恹地趴回了床上,摸了摸对方;脸。 还好没有发烧,谢屿放松了些,问:“累着了?要不要先上药?” 在外面等早餐出锅之际,谢屿自觉昨晚做得过火,问船上医师讨了药膏,备来涂抹恋人被使用过度;腿缝。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谢屿多此一举。 迎着日间;明媚光线一看,林秋宿身上牙印没有消去,腿根肿得有些厉害,白皙细嫩;皮肤泛着潮红。 幸好现在只用穿棉质睡裤,否则光是布料摩擦,就会火辣辣地疼。 “这个药有用吗?”林秋宿犹豫地问。 他对此毫无经验,看着谢屿往手上挤了乳白色药膏,想要自己拿过来亲自动手。 然而,谢屿用他;腿;时候,是从身后往前面挤了进来,身后最红肿;地方,林秋宿自己看不清楚,也抹不仔细。 他只好乖巧地趴在床上,被力道轻柔地上完了药,再被谢屿喂了几只晶莹剔透;虾饺。 热腾腾;食物香味里,林秋宿一边嚼着早饭,一边描述了刚才;兄弟切磋。 谢屿听完以后,表现和林观清差不多,可以用浑身恶寒来形容。 不过两者也有一些不同。 谢屿没有像亲哥那样火速远离造谣;少年,反而如同捕捉一只狡猾猎物,向林秋宿慢慢地凑近。 林秋宿被谢屿吻得喘不过气,推推搡搡之间,两个人年轻气盛,再度擦枪走火。 现在阳光充沛,屋内一片